“就白二过去两条街那个初中啊。”舒蒙说。 “你等等。”余非从手机中翻了两下,翻出了一张刘友霖杨峰还有洪晓真在一起的奥林匹克数学获奖的照片。当时魏秋岁为了给他证明三人的关系调来的照片,余非出于一些私心还是存了下来。 照片上的三人勾肩搭背,穿着校服,笑得阳光灿烂的。 “这个校服是那个初中的吗?”余非问。 舒蒙凑着头看:“对,他们初中是这个校服……但是白津市那么多初中都是这个校服,这仨孩子谁啊,不会是被谋害的那仨吧??” “嗯。”余非收起手机点点头。 “哎。”舒蒙双手合十,“多好的孩子。” 余非用手抵着自己的下巴,过了半晌低着头拍拍舒蒙的手:“我有事儿,早退一下,那边问起来就说我拉肚子哈。” “??你去哪儿。”舒蒙一把抓住他胳膊。 “有点事儿。”余非猫着腰挪动屁股,抽回自己的手,悄悄退出去,还转身对舒蒙比了个拇指。 余非从教学大楼里匆匆跑出来,走路都夹杂着风。他喘了两口气,绕过了前面在等他的警察们,走到了教学楼后门。 他用手机给冯恺发了个短信,他知道冯恺一定可以看见。 ——冯老师,我在冯光义的家附近那条巷子等你,我有话和你说。 ——放心,没有警察。 说罢,他自己打了个的过去。 路上他播了两回魏秋岁的电话,都是无人接听的关机状态。余非怎么想这个点,魏秋岁火车到了爬也该爬回家了,失联的状态总是让他不安心。 路上思考着已经开到了冯光义他们那片老旧的居民区。出租司机打着方向盘,绕着这边上走,余非趴到前方:“师傅,这居民区能弯进去吗?看起来很大。” 他故意说的。 城区的出租车司机通常是这个城市最直观了解的人,眼观四路耳听八方。 “这弯不进去。”司机说,“这片居民区里面太深了,什么人都住。别说车了,送个快递都要迷路,所以快递都扔门口驿站自己取。” 司机转眼看看他:“我一个亲戚在这里面住得十年,都没摸清里面什么路数呢。所以人家常传,里面没人管也不敢动,都不知道藏着什么脏东西。” “……这样啊。”余非慢慢滑到椅背上。 难怪冯恺一溜烟逃得没影。 “到了。”司机师傅说,“就这吧,开不进去。” “嗯,谢谢师傅。”余非那手机给了钱,打开车门下去。 那天听陈晖彬说,魏秋岁被临时调走之后,几个在附近盯梢的也撤走了。 余非走进了和冯恺说的小巷子,那巷子里道小,堆着乱七八糟的废品杂物,他就坐在巷中间的一堆杂物上,两条长腿垂着,低头点烟。 等他喷出一口烟抬眼的时候,冯恺已经从巷子那一头走了过来。 余非双指夹着烟和他挥挥手,看着他慢慢走近,居高临下看着他。 “你不去上课,主任都在找你。” “我现在怎么去,警察都在找我。”冯恺仰着头看他,他还穿着袭击他逃跑时候的那件衣服,下巴上都是新冒出的胡渣,双眼的眼袋很深,显得有些狼狈沧桑。几天不见还真是老了几岁的感觉。 “你去自首吧,老冯。”余非看着他说。 “我去自首?”冯恺堆着一脸假笑,声音却冰冷,“要自首的难道不该是你吗?害死他们三个的是你!你以为你勾搭警方就能隐瞒罪行?警方制裁不了你,我就让你试试这痛的滋味。”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