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弄冷千山?” 卓赫不爽:“不可以?” 袁琼之:“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靠山……” “我靠他妈!”卓赫道,“就他妈他有,我他妈没有?!” 卓赫像在说绕口令,丛蕾举着书本,心想,你妈有你妈有,你妈真的有。 袁琼之好笑地说:“你是说你爸?你敢让他知道么……好啦我错了你别气了,今天怎么不请个假还跑来上课?” 卓赫嘴硬:“我怎么就不能来上课了?我这是英雄的勋章!” 他始终认为自己师出有名,是正义的代表,只是反派武力值太厉害,自己不慎占了下风。但是他爸才不管他怎么说,他早上扒着门死活不来学校,最后被他爸亲自开车押送过来,说让他整天不学好,这下栽了正好给大家现现眼。 袁琼之被卓赫的狡辩逗得哈哈大笑,卓赫推她:“笑个屁,别人都在看你,疯婆子。” 袁琼之脑袋一转,恰好对上黎晶晶,黎晶晶听得津津有味,连忙心虚地回避,袁琼之不屑地撇嘴,并不放在眼里:“书呆子。” 黎晶晶推了推眼镜,抿紧唇假装没听见。 就像每个班都会按需分配一个胖子、老好人、受气包一样(很不幸丛蕾合三位为一体),袁琼之正是他们班公认的大姐头。袁琼之长得一般,但很会打扮,大家都在穿班尼路时,她就已经穿burberry了,洋气又时髦,到哪儿都前呼后拥,和以卓赫为首的一帮男生共同构成班级金字塔的上层。 丛蕾很怕袁琼之,全班女生都怕袁琼之,除了…… “让一下。”楚雀冷冷地说。 来了来了。 同学们一个二个都将耳朵竖起来。楚雀显然不是要袁琼之让路这么简单,大家都知道她们两个不对付。楚雀是班里最特别的存在,她不像袁琼之那样爱拉帮结派,也不属于任何一党,偏偏长得美成绩好,学校内追求者众多,是一只高傲的孔雀,与袁琼之的关系颇有种王不见王的微妙。 一山不容二虎,袁琼之原本站在过道上倚着桌子和卓赫聊天,听见楚雀命令的语气,立即进入一级战备状态,袁琼之皮笑肉不笑:“你是丛蕾?这么宽的过道不够你走?” 丛蕾好好地当观众听戏,无端端天降一口大锅,成了戏中的台词。她和袁琼之没说过两句话,袁琼之更不会搭理她,大概她们离得近,自己硕大的身躯入了袁琼之的眼皮,才有这个荣幸被顺手拖出来挡枪。 焦点转移到丛蕾身上,丛蕾不安地蜷起背,想有个龟壳将自己盖住。 她生怕楚雀顺势再用她举例回讽袁琼之,让她亲自去走一走过道。 谢天谢地,楚雀并不屑于和袁琼之像泼妇一样当众吵架,只从喉腔里发出一声短促而睥睨的:“呵!” 预备铃响了。 楚雀施施然回到座位,袁琼之憋着一堆话来不及反击,不甘心地想要继续理论,裴奕适时地开口:“都坐好,上课了。” 袁琼之没理,裴奕又警告道:“袁琼之。” 她听见裴奕喊自己的名字,咬咬唇,终究是听了话。 上课铃正式打响,数学老师雷雪梅踩着点走进教室,她生得瘦骨嶙峋,脸色蜡黄,一脸刻薄相,和这个傲骨凌霜的名字完全不符,卓赫他们给她取了一个生动的外号——“猴腮雷”。 猴腮雷站在讲台上,面无表情地扫了全班一眼,直到班上的躁动平静下来,才操着一口不甚标准的普通话开始讲课。这节课学三角定理,雷雪梅与其说是讲课,不如说是朗诵,照着教案从头到尾把字念一遍,就叫人在黑板前做题。大家都猜测她是哪个领导的亲戚,因为她永远只带初一初二,然后把烂摊子留给初三的老师。 黎晶晶利用厚厚的书堆打掩护,躲在后面对着镜子挤痘痘,表情.欲死欲仙。不像丛蕾,可以不用镜子就看到自己的脸颊,她很讨厌照镜子,有时自己都会忘记自己长什么样子。 雷雪梅的课由不得人不开小差,课上有聊天的,传纸条的,抄作业的,反正就是没有听课的,好在丛蕾悟性强,自学也能学个七八分。楚雀就坐在丛蕾的正前方,她在刚才的战役里占了上风,此时头颅高高扬起,洁白的脖颈那么长,那么细。 “黎晶晶!” 雷雪梅毫无预兆地点名,黎晶晶手上一哆嗦,那颗顽强抵抗的痘痘“啪嗒”破了皮。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镜子一盖直起身,痘印在额心,又红又肿,像个二郎神。 雷雪梅盯得她毛骨悚然,“你回答一下。” 黎晶晶僵硬地站起来,救命似的环顾四周,盼望知道答案的能帮她一把。但众人都怕下一个倒霉的会是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