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浪漫的一幕。 可这世上没有肥公主。 丛蕾不敢触碰他修长的手指,心下发狠,硬是撑着一口气,自己将自己提溜起来。裴奕的视线落在她的裤子上,闪过一丝意外,不自在地移开目光,欲言又止。 丛蕾顺着往下看去,发现裤.裆处那滩暗红的血迹。 她的脑内一声轰鸣,刹那间臊得脸红脖子粗,呆呆地失去了一切反应。裴奕的脸色倒很快恢复自然,丛蕾仿若一个提线木偶,魂不守舍地被裴奕带到墙边站好,裴奕道:“你等等,我帮你叫体育委员。” 裴奕消失在操场上,丛蕾的红晕褪去后,面色煞白,她欲哭无泪地站在墙角边,无论如何也难以接受这个荒谬的事实—— 裴奕看见了她的大姨妈。 丛蕾思及此处,惊慌失措地用手抠住墙,两条腿都在打颤,血流得更加汹涌。 老天爷给她当头一棒,仿佛一个恶劣的整蛊游戏,不将她逼到最难堪的地步,誓不罢休。 丛蕾绝望地倚在墙角,周围世界崩塌得支离破碎,成了一片灰蒙蒙的光景。不一会儿,体育委员匆匆跑过来,递给她一件校服,校服里包着片卫生巾。 她对丛蕾说道:“我帮你找的,你快拿去贴上。” 丛蕾语无伦次:“谢谢……” “嗨,小事儿,”体育委员又补充,“我没找到你的校服,这是班长主动贡献的,你回头记得谢谢他。” 闻言,丛蕾傻了似的捏着裴奕的校服,感觉自己恍惚身在一个不合常理的梦中。 “你今天的项目都比完了吧,”体育委员催道,“还愣着干嘛,唉我真服了你了,还不赶紧挡一挡!” 丛蕾如梦初醒,硬着头皮将裴奕的校服袖子绑在腰上。他的校服清爽洁净,盖住她肮脏狼藉的裤子。他们的衣服亲密无间地贴在一起,她在玷污他。 丛蕾犹如最赤贫的农民得到了世间最珍稀的田种,她神经质地攥紧裴奕的校服,悲喜交加,连怎么换好卫生巾的都不记得,直到疼痛来势汹汹,迫使她从复杂的情绪里抽身而出,才发现自己已经痛得走不动路。 丛蕾的小腹揪成一团,胃肠相互挤压,搅得人翻江倒海,子宫疯狂地抽搐,像有一千根针同时往一个地方乱扎,叫人不住地打起干呕。 她从来没有这么痛过,丛丰要维持运动会的秩序,从蕾不肯找他,扶着墙一步一步朝公交站的方向挪,小雨淋在她身上,带来刺骨的寒意。丛蕾拼尽全身毅力,走得步履维艰,好几次害怕自己会就此晕在大街上。 这一路百般折磨,待她迈入家门时,陡然脱力跪倒在地,浑身骨架都软成了一滩烂泥,丛蕾手脚并用地爬进卫生间,将中午吃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她半死不活地坐在马桶上,腹部的疼痛加剧,丛蕾有如置身于隆冬时节,哆哆嗦嗦地钻进被窝,将自己裹成一个严实的蚕茧,身体里积累的寒意叫嚣着要冲出毛孔的桎梏,整个人冷汗淋漓。 她在酷热与酷寒中频频交替,子宫严重痉挛,从蕾痛得眼前发黑,直冒金星,无法安静躺好,难耐地辗转反侧,忍不住痛呼出声,这一叫便打开了水龙头,再也停不下来。整间卧室都回荡着她低低的哀嚎,她用力掐住自己的手臂,试图以此转移生理上的痛苦。 大量的经血涌出来,伴随着运动后的汗酸味,丛蕾瘫在床上,觉得自己闻起来糟糕透了,像是灌满污油的肥肠,又像是菜市场里被倒了一地的死鱼烂虾。 谁想长胖呢,她胖得毫无理由可言。 最初家里没有任何人在意她的发福,她妈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了化妆打扮上,渐渐地,丛蕾膨胀成了一个球,大家这才意识到哪里不对劲,她妈大发慈悲地分给她二两关怀,将她带去医院检查,一系列抽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