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何苦探究别人的秘密,现在这样才正常。 只是他心里为何会觉得不甘? 心头仿佛破了一个大洞,空落落的。 “不方便说就算了。”谢九思不在意地说道,笑容一如既往的温和,似乎一点也没放在心上。 秦子臻暗暗给他记了一笔,谢九思阴险、自私、心机深沉上面又加了一个小气,真是,他又没说不告诉他,谢九思又把假笑挂在脸上,看他那一副失落的样子,像是快要哭了一样,秦子臻决定大发慈悲:“没有什么不方便,平西王对我并不好,武器是我的,与平西王无关。” 谢九思狠狠瞪着他,这人,总是在他最失望的时候,给他一颗甜枣。 秦子臻无语,想不明白为何男人脾气也是这样古怪,捏了一下他的鼻子,好声好气的哄道:“行了,别生气了,事情比较复杂,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你只要记住一点,平西王是平西王,我是我,打从离开西北,我与平西王府就再无关系。” 谢九思呆住了,面对突如其来的亲昵,他有些反映不过来,耳根子泛起了一朵红晕,强自镇定地说道:“你要小心,如果西北有事,你在京城就是一个靶子。” 秦子臻懒洋洋往软榻上一靠:“我有自保的本事,不会让你吃亏的。” 这又关他什么事,谢九思抿了抿唇,心里总觉得很怪异,有些别扭,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想了想,谢九思说道:“张家小姐有了身孕,是我让人干的。”他想知道,秦子臻会不会指责他,指责他丧心病狂,连一个十五岁的姑娘也不放过。 感觉到他的目光,秦子臻点了点头,以为谢九思终于请他帮忙,豪气冲天地大手一挥:“我知道了,我会帮你善后。” 谢九思不死心,这个节奏有些不对,再说道:“你不会觉得张家小姐无辜吗?” 秦子臻嗤笑一声:“关我什么事儿。” 张家自己吃不了苦,卖了女儿求荣,只求牢头对他们好一些,其中虽然也有谢九思的谋算,但若张家没那有个意思,天牢是什么地方,狱官又岂敢乱来。 谢九思说:“我很恶毒。” 秦子臻道:“你傻了?” 谢九思笑着骂他:“你才傻了。” 他真笨,平西王世子是何人,在西北那可是恶名远扬,他怎么跟他计较恶毒的问题,笑过以后,谢九思心里不自觉的,对待秦子臻更加亲近了几分。 真好,没人指责他恶毒,无论他干了什么事,他有一种感觉,秦子臻永远不会说他是一个坏人。 犹记得当初…… 明明他带着弟弟玩,可是弟弟身子不好,回去以后病了,靖安侯夫人指着他的鼻子骂,骂他是一个白眼狼,骂他狠心,骂他恶毒,骂他恨不得弟弟死,这样他就能继承爵位。 自从弟弟出生以后,类似的事情不计其数。 后来他远着弟弟,他们还是骂他,骂他是个克星,克死生母,如今又来克弟弟。 这个说法,直到弟弟死后成为事实。他在靖安侯府,无论做什么总是错,总是恶毒的那一个。直到他双腿残废,直到他学会伪装,直到他真的恶毒起来,学会各种心机谋算,这种情况才得以缓解。 “想什么呢?”秦子臻发觉他的转变,歪头看了他一眼。 谢九思笑意冉冉,眉眼因为好心情而微微弯起:“认识你真好,我很庆幸自己那时去了西北。”如果换成陌生人,按照秦子臻的性格,一定不会出手相救。 秦子臻一脸得意:“你知道就好。”真是的,又跟他说肉麻的话,谢九思简直太会勾人了。 两人东拉西扯,又说了一会儿闲话,尽管有时候牛头不对马嘴,但是两人兴致怡然。 夜深,秦子臻起身告辞。 谢九思心中不舍,很久很久,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