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交代李忠顺去敲打一番。李忠顺这个身份,还能出宫去找衙门的说道?他寻了个机会跟那伙人的顶头上司提了,讲皇上不喜欢衙门放下手边要紧事去为权贵跑腿,让底下少办点荒唐事。 老实说,顶头上司没听懂,事关皇上他又不敢装懂,只得客客气气的请大总管明示。 李忠顺四下看了一眼,看边上没别人,才说:“前康王世子裴泽挨打的事你听说了吧?皇上也听说了,还听说衙门大张旗鼓要为他缉凶,那么大阵仗皇上以为这人伤了肺腑要不行了,问过才知道只是点皮肉伤。” “到底是皇亲国戚,遇上这事衙门不好不管。” 别看李忠顺在皇上跟前这么卑微,见了其他人可不是那么回事。他略抬起头,有点轻蔑道:“皇亲国戚?您封的皇亲国戚吗?杂家提醒大人,宗室里头有人同他们往来皇上没管,那是皇上仁慈,不代表皇上已原谅并且重新接纳了他们。在皇上看来,他裴泽跟京里那些普通百姓没二样,你想想普通百姓遇上这种事衙门是怎么解决的,朝廷发下俸禄可不是为了让你们给权贵大行方便。” 都这么说了,那位大人还能不懂? 想来确实符合皇上的个性,他一直都不喜欢底下将人力财力用在无关紧要的地方,总说做事情要分个轻重。 “……我这就去批评他们,皇上跟前还往大总管给圆个场。”说着他悄悄递出一张银票,李忠顺收了,答应会帮忙解释一二。 整个事情办得体体面面的,底下挨了骂还在称赞皇上勤政爱民,就连这种小事都亲自过问。 裴乾勤于政务不假,这回真是个误会。 他动怒纯粹是想着我家开的衙门竟然帮那狗东西管起朕来!朕打他怎么了?做贼的该打暗搓搓惦记别家女人的就不该打?做了下做事吃皮肉苦他活该!朕没砍了他都足够仁慈! 总之衙门受了教育,不敢再继续下去,收了心继续忙先前的事。 杨氏满以为不出几日就能得到线索,等抓住动手的人她定要使其后悔。谁知衙门传了个话,说上面发话了不准在鸡毛蒜皮的小事情上下大力气,裴家要是能自己把人逮住,衙门可以空出个牢房来关他几天。 杨氏又去找她娘家,没得到帮助还挨了顿训。 “你儿子到底做了什么才会招来人套麻袋打他?以前是世子还好说,如今都不是了不能安分一点?” “哥哥怎么能这样说?泽儿的为人你还不清楚?他会做什么荒唐事?” “这都不重要了,要紧的是衙门挨了斥骂,不敢再为你这点小事下大力气,你来找我也没用,他伤得又没多重,我能为他强出头?” 杨氏想到儿子鼻青脸肿的模样,他身上也很多青青紫紫,是没骨折也没伤及肺腑,瘀伤不是伤吗?杨氏抹着眼泪说:“我们泽儿从小到大没遭过这样的毒打,怎能轻松放过背后那歹人?” “那你就自己想办法去,我帮不了。” 想起以前,再看看现在,杨氏心寒。不过就算别人都不肯帮,她总要为儿子出一口气,杨氏安排人去打听,只要有人能提供线索就给五两银子。 听说有钱赚,一窝蜂来了很多提供线索的人,这些人骗走她上百两,得到的说法里头还有相互矛盾的。 她意识到里面有骗钱来的,偏偏区分不出哪个说的是真话,哪个又是假话。 杨氏给人气得头晕,这下连裴泽也坐不住了,他本在房里养伤,听说娘给人气坏了,便让细娘扶着走出来。 “算了吧,娘,今时不同往日,咱家的事他们不肯尽心实属正常。” “泽儿你遭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