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头发的湿意,“会生病……” 她呼出来的热气在耳边回旋,软软无力的声音像一只淋了大雨的猫,傅明礼顿了一下,随后叹了声气,将她放到床上道:“等着,我让人去叫大夫。”她就是一个小姑娘而已,不明白自己在跟她计较什么。 说完他便要离开,本已经被胃疼和发烧折磨得手脚无力的夏幼幼,察觉到他要走后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衣角。 “松手,我去给你找大夫。”傅明礼掰不开她的手,只得用商量的语气说道。 夏幼幼迟钝的眨着眼睛,等意识到自己抓的这个人是谁后,无力的将手垂了下来。 傅明礼见她肯松手了,眼底泛柔道:“不怕,我去找个小厮,一刻钟便回来。”说完便转身出去了。 夏幼幼迷迷糊糊的盯着床帏,突然觉得这个房间很陌生,好像她是第一次来一般。 傅明礼如他所说很快便回来了,回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握她的手,夏幼幼眉间一动,疲惫的闭上眼睛,下一秒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累。”她低声道。 她的反应和方才完全不同,傅明礼眼底一沉,没有再去碰她。 第62章 夏幼幼不甚安稳的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感觉到额头上的锦帕换了一次又一次, 她想睁开眼睛看看, 却怎么也做不到,只得无奈的睡去。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翌日晌午了, 睁开眼睛便看到周书郊百无聊赖的在打哈欠, 她抿了抿发干的嘴:“你怎么在这里?” “你醒了?”周书郊来了点精神,看了她一眼后无聊的倚着床框:“你男人大清早就派人把我叫起来了, 说是让我来看着夫人。” “……你昨日跟我一起回来的, 他就不疑心你?”夏幼幼奇怪的看他一眼, 说来也是, 周书郊时常跟着自己,傅明礼怎么好像却从来没有怀疑过他。 周书郊朝她挑挑眉:“你知道什么叫做灯下黑吗?” 夏幼幼恍然, 所以傅明礼以为周书郊是她用来打掩护的幌子, 所以才不费心去审他。聪明反被聪明误就是了。 “话说你怎么一夜间搞成这样,那个死太监欺负你了?”看着床上她有气无力的样子,周书郊皱眉。 一想到昨夜生病的原因,夏幼幼心虚的别开脸不去看他,周书郊误以为自己说对了, 当即竖起眉毛:“好他个傅明礼, 一个死太监装男人不说, 还敢欺负你?!你起来,我们先离开再说!” 说着就去拉夏幼幼,夏幼幼连忙躲开:“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说, 他是怎么欺负你的?”周书郊撸起袖子叉腰看她,誓要她说个一二三来。 夏幼幼无奈,只好实话实说:“我、我昨天吃撑了,就胃疼加发烧……” “你说什么?”周书郊火气还没消下去,听到她的话一时没反应过来。 夏幼幼干咳一声:“我吃多了。” “……”周书郊顿住片刻,最后深深的看她一眼,无语道,“都这样了你还能把自己吃撑,你还是个人吗?” 正常姑娘发现自己男人是个太监、这个太监又是杀师父的凶手之后,不应该食不下咽的吗?!这个倒好,不用人劝也能把自己吃撑,怎么不撑死啊! 夏幼幼佯装不知他眼神里的含义,绷着脸坚强的转移话题:“傅明礼呢,他怎么不在?” “那谁知道。”周书郊理所当然道。 夏幼幼气结:“要你有什么用,你忘了我们回来的目的了?” “……我没忘也不知道啊,他的行踪应该交给你来打听吧?我就是一个丫鬟,你觉得他会告诉我去哪了做什么何时回来?”对于她的指责,周书郊甚是不服。 他说的好像也有道理,可是她现在正跟他冷战,如果想打听这些就得主动找他和好……她就不信了,不和好她就打听不到他下面的行踪,大不了去问刘成就是了。 总之是绝对不低头,毕竟就算抛开师父的事情不说,她冒充柳茵茵是她做的不对,可她至少还是个如假包换的女人啊!但是冒充程宴的傅明礼就不行了,他不仅不是程宴,他还…… 一想到这件事,夏幼幼就止不住的郁闷,周书郊又看了她一眼,跑去给她倒了杯白开水:“喝了吧,这两日你先歇歇,身子恢复些我们就去宫里,想来黑山的回信这几天也会给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