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睛里,还能看到了些许的希骥。 每每思及此,她的心里都是有一种说不出的痛,那样的穆流年,是真的让她心疼。 她知道,若是桑丘子睿的心始终是在紫夜的大计上,那么,他们是能达成一致,会有共识的。 可若是出现了内乱? 桑丘子睿首先要想到的,到底是那个肖云放,还是紫夜的将来? 退一步说,即便是他先想到了紫夜的将来,谁又能保证,穆流年,就是紫夜的将来呢? 浅夏突然觉得有些疼了。 事实上,这种事情,并不应该就是一直由她来烦恼的,可是她却又很清楚地明白,她与桑丘子睿之间的这种有些微妙的关系,或许,会直接影响了他的判断。 头一次,浅夏有些犹豫了。 她要不要跟桑丘子睿见一面呢? 即便是见了面,她要如何说呢?利用他对自己的特殊情分,然后再利用他一把吗?这样做,自己岂不是太过卑劣了? 浅夏锁性闭上眼,想着让自己好好地放松一下,暂时先不去想这些事情,正如穆流年所说,就算是肖云放要对付他,也不可能会是在今年。 他们今年,应该还是可以过一个平安年的。 当然,这是在苍溟不对紫夜出兵的前提下。 浅夏轻轻地咬了一下嘴唇,未来的一切,都是未知的。 突然想到了那一晚她在凤凰山上看到的奇特星相,或许,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数。 回到了穆府,小云华正在有模有样的学着剑,教他剑术的,正是云若奇。 “三哥过来了?” “嗯,你们干嘛去了,怎么才回来?将小云华一个人扔在府里,你们当父母的,也真是狠心。” 浅夏微微一笑,看到云华将手中的剑扔下,快速地跑向了她这里,嘴里还叫着,“娘亲,娘亲。” 只是还不曾碰到自己的衣裙,他就被穆流年给抱了起来,“浑小子,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你娘的身子弱,你都两岁了,还好意思让她抱?” 浅夏在一旁小声提醒到,“还不到两岁呢,还差一个多月呢。” “你就知道护着他。他是我穆家的嫡长子,将来肩上的责任重着呢。云华,你听着,你现在享受的富贵、权利越多,你身上的责任就越重,这永远都是成正比的,知道吗?” 云华哪里能听得懂这个? 只是歪着头,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云若奇也笑道,“世子,你就别难为他了。小孩子家家的,就是让他玩儿的高兴了就成。再说了,你见过谁家不到两岁的孩子,能将剑耍的有模有样的?有这样聪明的一个儿子,你就该偷着乐去吧。” 穆流年横了他一眼,然后转头对浅夏轻声道,“青梅有喜了。你回头得空了,记得过去多看看她吧。” 浅夏一愣,是呀,一晃他们两个人成亲也有将近三个月了,这会儿有了好消息,也是再正常不过的。 “你怎么知道的?” “云府的下人说的。” 穆流年这个答案说的有些不老实。 不过浅夏眼下也没有心思与他计较,将三七唤了过去,然后精心地准备了一些补口,给她送过去。 浅夏知道他们二人当是有正事要说,也不在这里妨碍他们,牵着云华的小手,就去了后院儿。 “有事?”穆流年也没有心思将他往书房领,直接就在前厅坐了。 “嗯,我大哥有消息传回来,说是允州的疫情基本上无碍了,他想着可以回来了。让我问问你的意思。” 穆流年沉吟了一下,“那就回来吧,既然无事了,他这个神医留在那里,也是没有太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