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个,萧崭心中涌上一股暴虐,“之前你派人送来的恩赐,我一直收着,今天正好可以还给四哥。” 皇帝猜到他想干什么,“恐怕你没有这个机会了。” 说完,他嘴里就流出了鲜血,与其活着受辱,不如自我了断。 萧崭将他拎出去,扔给了门外的侍卫,“皇上误服了毒药,让太医好好诊治。” 大元三十一年初,帝王更迭,润雪兆丰。 钦天监选了个绝佳的好日子,用以新皇登基。 方灼坐在安王府的花园里,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腊梅香,和四喜教训小厮的声音。 当初皇帝带人来屠安王府,下人们吓得够呛,最后是管家带着大家从密道逃出去的。 逃出去以后,他给每人发了一笔银子当做遣散费,让大家各自逃命。 轮到四喜时,他说什么都不收,管家只好带着他一路往南。 四喜虽然是个下人,但毕竟年纪不大,也没有真正过过风餐露宿的日子,没多久就因长途奔波病倒了。 管家用马驮着他找到敬安军时,人已经只剩下半条命。 方灼一个瞎子,不眠不休的守了他三天,终于把人守醒了。 知道自家少爷眼睛看不见了,四喜哇哇哭了好久,胡言乱语说着当初就该逃婚。 萧崭进门听到这句,气得脸都黑了。 要不是方灼把人护得紧,四喜的屁股早就被板子打开花了。 “四喜。”方灼喊道。 四喜收声,连忙跑了过来,“少爷是想进屋了吗?” 方灼把手一抬,“扶我一下。” 除了在萧崭面前,方灼装瞎还是装得很逼真的。 四喜小心翼翼的将他扶进屋,脸上挎着,就跟受了大气似的。 方灼把亦步亦趋跟进门,绕着他脚跑的鸡崽抱起来,放在腿上,一边撸一边文,“你刚刚跟那两个小丫鬟说什么呢。” 一提到这个,四喜的脸丧得更厉害了,“您都不知道,王府里到处都在传……” 方灼挑眉,看着义愤填膺的表情就知道,又有瓜吃了。 他懒洋洋地问,“传什么?” “传皇上要纳妃立后了。”四喜磨牙切齿,“听说已经有人拿着自家闺女的画像,毛遂自荐了,您说我能不生气吗?” 当初他说什么来着,男人就是不能信,除了少爷和他自己。 方灼敲了敲桌子,“葡萄。” 四喜差点一口气背过去,“少爷,您怎么还想着吃。” 方灼指了指自己的嘴,等了半天没动静,索性自己动手。 四喜见不得他瞎子摸东西,气呼呼的扯了颗葡萄,没剥皮直接塞进方灼嘴里。 这葡萄是本地的,不太甜,带点酸味,方灼就喜欢这种恋爱的酸甜味,细嚼慢咽完,才拽了下四喜的袖子。 “你们家王爷不喜欢女人。” “少爷您可真天真,除了有人毛遂自荐女儿的,还有自荐儿子的!”这是他花钱从一个小太监嘴里撬出来的,绝对不会有假。 方灼,“……” 这年头大家思想已经这么开放了吗? 他蹙眉问系统,“你之前怎么没跟我说。” 233说,“你现在知道也不晚。”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