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山一意孤行反抗师祖,甚至大胆到擅作主张想杀掉陈酒,以阻止师祖复活…… 他会落到今天这幅田地,不足为奇。 如果白锦山一开始就服从命令,老老实实把人领回白家,抽了魂放入阵心,哪里会丢命。 此时此刻,一个个心里都在想,怎么才能把眼前的青年弄死,捧到白三面前邀功。 方灼被那一双双眼睛看得毛骨悚然,心惊肉跳。 正想要不要脚底抹油开溜,肩膀突然被人按住。 那双手指修长白皙,骨节分明,比平时多了一点烟草味。 蒋陆岩看向白父,淡声提醒,“人死为大,白老先生还是先处理好令公子的后事要紧。” 白父脸上紧绷,眼神凶狠,仿佛和蒋陆岩间有什么深仇大恨。 方灼纳闷,“这大叔和大佬有仇?” 何止是有仇,简直不共戴天,233说,“不知道。” 方灼现在智商比以前高了那么一丢丢,不好糊弄,“我不信,你跟我说实话。” 233还是那句话,方灼撇嘴,不说算了,谁稀似的。 于是一离开医院,他就死死扒着大佬的胳膊不放,“你跟白锦山他爹认识?” 蒋陆岩说,“不认识。” 卧槽,阿三和大佬是约好了么,搞得他更想知道了。 正准备抹下脸皮撒个娇,兜里电话突然哇啦哇啦响起来,这是他给老爷子设置的专用铃声。 方灼接起电话,“师父你在哪儿?” 那头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他脸色变了变,紧接着就挂了电话。 师父说,给他带了个一堆好东西回来,这“好东西”三个字,怎么听怎么瘆得慌。 “师父回来了?” 方灼点了点头,心里佩服。 不愧是浸淫商场的老油条,也就见过一两次而已,师父师父的,喊得比他还顺口。 这种人,放在谈婚论嫁里头,是最招老丈人喜欢的。 方灼说,“我们现在回去。” 一听这话,白家人不干了,今天把人撞见了,就必须得带回去。 有个已经把袖子撸起来的男人站出来,挡住去路,“陈先生不能走吧,锦山究竟怎么死的,你总得单独跟我交代一下。” “让他走!”白父站出来,“今天先把锦山的后事料理了。” “叔!” “让他们走!” 白父发怒的样子挺能唬人,那人瑟缩了下,乖乖退到一边。 方灼心里猫抓似的,他敢肯定,白父没有纠缠,一定有大佬的功劳。 “大佬到底干了什么,你跟我说说呗。”方灼语气软趴趴的,态度好得不行,“我保证接下来的任务,会全身心投入,真的。” 233最受不了他这个样子,就像中了病毒,顿时什么坚持原则全滚蛋了。 它说,“大佬让人把白家的外贸生意搅黄了。” 方灼倒吸一口凉气,“瘦死的骆驼能这么吊?” 233与有荣焉的哼了一声。 方灼再看向蒋陆岩时,眼神不一样了,竖了个大拇指,“我刚刚掐指一算,你把白家的生意给搅和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