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就拿去用吧,留着念想也用不着那么多。我放几个家里就是备着不时之需。” 既然这样,陶洛也不多废话了,这匣子大小样式都合适,装起来正好。将来化妆品用完了,还能当首饰匣子用。其实,在某些爱好雕刻的人眼里,不用化妆品,光这匣子本身,就是一件不错的礼物了。 去谭家也不用太急,又在家里过了两天,初六早上谭暮青才过来接人。去的是谭家在郊区的房子。 “是个大院子,和你家武馆差不多。”去的路上谭暮青给他解释,“以前叔叔伯伯们都住一起,后来他们工作经常要调动,就随单位住了,但那边的房间都给他们留着,回来的时候还是住一块。我父母因为一直在b市工作,所以还和爷爷住一起。我这一辈的基本都搬出来了,休假日的时候就回去看看。” 陶洛一听就明白了,谭庆余早就漏了谭家的底。有武学传承的家族,哪里会喜欢住楼房,练功用的场地就起码得准备一个。 想到这,陶洛瞥了谭暮青一眼,这家伙明明身怀内家功夫,还要在她面前装傻,现在不急着说破,总有机会找他好好切磋一番。 谭家院子里等着陶洛的人并不多。 初六了,春节假期就留了个尾巴,怕被堵在路上,叔伯辈的提前出发去工作地了,年轻一辈也走了不少,留在家里的就谭爷爷、谭父谭母,以及谭家几位留在b市周边工作的小辈。 陶洛一进屋,就有一个人迎了上来:“哈喽,洛洛,欢迎来我家玩。”赫然就是当初谭暮青去送夜宵的警察谭小弟。 陶洛点头致意:“你好。” 还未多说几句,谭母过来了:“盼了好几天,你可算来了,快去厅里坐。” 谭家的客厅布置中西合璧,上首两把太师椅,对着下来两排木椅木几,外面再围了一圈矮沙发,也亏得这房间大。 屋内坐了几个人,谭爷爷坐在主座的太师椅上,谭暮青父亲谭博毅坐在他下首,谭家几位小辈则散坐在外面那圈沙发上。 陶洛拿出标准的淑女社交姿态:“谭爷爷,叔叔阿姨,一点小小心意,请收下。”将礼物拿出,两玻璃坛子酒是给男士的,木匣子和里面的化妆品是给谭母的。 “来就来了,还这么客气。”谭母嘴上客气,心情却更好了。她还没去看自己的礼物,好坏不论,光看陶洛的行事态度,这就是个有教养知礼数的好孩子。 长得好,有才华,还懂理,这样的孩子站在自己儿子身边,真是怎么看怎么配。 寒暄几句后,谭母摆摆手:“你们年轻人比较有话聊,后面有个花园,过去聊聊吧。” 话音才落,谭家小辈中排行第七的那位就叫了起来:“二伯母,大冬天的,花园里没什么好看的,陶洛,我们去练武场切磋一下吧。” 切磋好啊,陶洛跃跃欲试,她早就想了。 之前见过的那位谭家姐姐发话了:“别动不动就切磋,来者是客,第一次上门就和人打得汗淋淋的,像话吗?” 这一句提醒了陶洛。对哦,她第一次上门做客,还是多维持一下淑女形象的好。切磋的事不急。 谭七撇撇嘴,看了他家五姐一眼,又看看维持淡定脸,实则内心不知道笑成什么样的六哥谭暮青,哼了一声,又坐下了。 别看谭家老五是个英姿飒爽的女警,没想到还是个喜欢音律的,她提出了新的建议:“洛洛,听说你会吹埙,能不能给我们吹一首啊,那天值班,音乐会没去成。” 陶洛笑笑点头:“行啊,不过我没带埙。” “我有。”谭姐姐马上拿出一个。看了陶洛吹埙的照片,又听谭母回家夸了一通后,她就找了在古董街开铺子的发小帮忙买,听说这几天想买埙的人忽然多了起来,春节庙会上那种简单烧制的陶埙买的人也多了。其实,陶洛现在的人气,可比她自己想象的还要红。 陶洛也不扭捏,接过那埙研究了下,试了几下音,就从善如流吹了起来。 别说一个埙,古人出外郊游,懂音律者,随便摘片树叶,捡块有洞的石头、竹管子,都可以当乐器吹起来,那种意趣,相比中规中矩的乐器,更多了几分恣意与野趣。 这回吹的不是什么大气古朴的曲目,几个短促的音过后,她竟用这朴质的音色吹出一曲略带欢悦的调子来。 一曲毕,众人起哄再来一首,谭爷爷在上面招手了:“洛洛,这匣子是你自家做的吧?” 陶洛眨巴眨巴眼:“我爸爸说,是我爷爷做的。” 谭母笑道:“做得真好,光看这盒子就喜人,如果不是你送的,在外头看见,说不定我也干一回买椟还珠的事。” 谭爷爷道:“手艺确实好,看着还眼熟。洛洛,陶宣是你什么人?”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