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她还想着给他带馒头呢? “过来!”赵樽见到她一脸的郁结,抬了抬眼皮儿。 方丈慈眉善目的看了看赵樽,又看了看夏初七,“阿弥陀佛,殿下,这位小施主是……” “小王的仆役。” 夏初七听他客套的自称“小王”,撇了撇嘴,可那“仆役”两个字,也提醒了她卖身契的存在,却是有火也发不出来。 “吃点。”赵樽优雅的拿了一个馒头递给她,淡淡说。 一时恶从胆边生,她接过馒头来,故意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谢谢爷,昨儿晚上爷您也累坏了,多吃一点才好。” 轻唔一声,赵樽也无所谓,就像没听懂她的意思一样。 他一边吃,一边与方丈聊。 “殿下可要来点酒?” “不必。”赵樽淡淡道,“小王哪里能坏了寺中规矩。” 老和尚抚须而笑,“规矩定于人,斋戒却只在于心。” 没有想到这还是一个“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的和尚,夏初七站在赵樽的边儿上,一边儿啃着馒头,一边儿看他风雅自在的与方丈聊天儿。 “上次一别,便是两载,方丈还是这么自在。身子骨可还好吧?” 老和尚面带微笑,“托殿下的福,都还好。当日殿下出征乌那,行军匆忙,也没忘了来探望老衲,实在是老衲之幸事。只是不曾想,再次相聚,竟是因了这一场百年不遇的洪涝,实在是令人感慨……” 赵樽点下头,只是听着。 那老和尚又道,“这洪水倒是很快便能退去,只可怜了受灾的百姓。哎!” 赵樽眉棱微敛,“等小王回去,定当上奏朝廷,多拨些银子来震灾。” 两个人说着,那老和尚的精神头儿似乎越说越好,不知道怎么的,一双挂着眼袋却还炯炯有神的眸子,便普照到了夏初七的身上了。 “这位小施主,不知今年几岁了?可否报上生辰八字?” 上来就问这样的问题? 古人都是这么直接的么?她很难回答也。 夏草的确切年纪她不知,若说她前世的高寿么…… 瞥了风度翩翩的赵樽一眼,在这个二十岁都已经是老姑娘的时代,她真心不好意思开口。于是乎,只抿了抿嘴唇,不露牙齿的含蓄一笑。 “您老不是高僧么?您猜猜看?” 老和尚一愣,赵樽却是习惯了她的不着调儿,淡淡解释。 “大师莫怪,小王这奴儿生性愚钝,常不知自己为何人。” 老和尚颔首一笑,又瞥向了正在瞪赵樽的夏初七,神色慢慢地凝重了起来,“老衲观小施主面相,似为三奇贵人之相。若是小施主能把生辰八字报与老讷,倒是可以确定的。” “何谓三奇贵人?这命好吗?” 夏初七好奇了。 更想不到,穿越一回,又遇上一个算命的。 老和尚说得高深莫测,“小施主是个男子,遇三奇贵格,若再遇刑冲破害,则会一生贫贱,孤苦无依,真是可惜了。若身为女子……” 说到此处,他好像有点儿顾虑,看了看默默不语的赵樽,又摇了摇头,笑着停了下来。 “老衲一时失言,话多了几句,殿下莫怪。” 赵樽唇线一牵,不轻不重的问,“若为女子又如何?方丈何故不说透?” 此时的夏初七身量还未长开,穿着男装显得身子骨更单薄纤弱,怎么看也就只是一个清秀的少年郎。于是乎,那老和尚又看了看她,加之与赵樽本是旧识,便笑着说开了。 “女子若得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