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给关进来陪楚七,看你怎么办。” 梅子懂事儿的点了点头,扁着嘴巴,吸着鼻子,那眼泪儿一串串的从脸颊上滑下来,“楚七,我走了,你放心,你说的话,梅子都记住了。” “去吧。” 两个字说完,夏初七便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不是她不想和梅子再说什么,而是喉咙像被塞了一团棉花,堵了。 梅子这个只有十几岁的小丫头,从她第一次被关进这个柴房起,差不多在后来的日子,就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儿了。在梅子的眼睛里,赵樽是她的男神,其余的任何人都是好人,就连东方青玄在她眼中,也是一个惊艳得不得了的东西,梅子的一切都表现在脸上,她除了嘴大喜欢八卦之外,真的是一个善良又单纯的小家伙。也是她陪着自己一点点地适应这个万恶的封建朝代,同时,也认识到了这封建朝代的残酷。 紧闭的柴房门儿,再次打开了。 梅子一步三回头,月毓扶了她的肩膀,还是那么端正。 夏初七微微眯了下眼睛,拨拉一下火盆里的炭火,突然又“哎”了一声。 那月毓和梅子齐刷刷回过头来。 夏初七似笑非笑的掠过梅子还挂着眼泪的小脸儿,目光落在了月毓平和的脸上,突然很想看一下她这张脸垮掉是什么样子。 “月大姐,我有一句话,想麻烦你替我带给赵樽。” 月毓不太适应她的这个称呼,皱了皱眉头,“何事?你说吧。” 光脚的人,从来都不怕穿鞋的。 已经被关进了柴房的夏初七,自然更没有什么可怕的。 一脸腻歪的笑容,她随口一说,“你告诉他,虎毒不食子。” 月毓一愣,表情稍稍有些茫然,“什么意思?” 叹了一口气,夏初七慢吞吞地站起身来,走到月毓的面前,微微一笑,“我啊,怀孕了。” 月毓一阵错愕,机械的重复了一下,“怀孕了?” 夏初七表情惬意地倚在柴门边儿上,“对啊,我怀上他的孩儿了。哎,你们家晋王爷还真是一个负心的男人呢,再怎么说,我这肚子里头的孩子也是皇孙吧,那叫什么来着?哦,想起来了,叫皇室血脉。他把我关在这柴房里头,万一哪天胎儿保不住了,也是怪可怜的对不对?” 月毓脸上的表情,由疑到惊,简直精彩纷呈。 那再也绷不住的矜贵和端庄,搞得夏初七真想要捧腹大笑。 她与赵樽两个人独处的时间里,究竟干了些什么,不要说月毓,便是郑二宝都不见得完全知详。夏初七这句话月毓自然有可能会相信。当然,她除了逗逗月毓之外,也是想要恶心一下赵樽,有了梅子这张大嘴巴,以后人人私下里都会说,那个晋王殿下如何的薄情寡义,竟然如此对待一个怀了他孩儿的女人…… 啧啧。 想想赵樽那张脸会黑成什么样子,她便心情大爽。 见月毓一直怔怔的,身子似乎晃了晃,夏初七更是笑着火上浇油。 “月大姐,你怎么了?是身子不舒服,还是不相信我?” 目光稍稍一敛,月毓回过神儿来,冲她温和的笑了下。 “即有如此大事儿,我一定如实禀报给爷知晓。那楚七,你好好照顾着身子,怀上了爷的孩儿,更需要多担心着自个儿。” 她温和得还真像那么回事儿,夏初七瞄着她,老神在在的挑起了眉头,也是一脸笑意,“那是自然,好歹我怀上的是皇孙不是?我怎么着也得放宽心活下去啊。对了,月大姐,你恐怕还不晓得,我楚七呢,别的本事没有,却天生对药物敏感,要是谁在我饭菜里头啊,不小心放错了东西什么的,我一下子便能闻得出来。” 月毓静静的看着她,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