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 而最让她可心的是,不像月毓之前准备的大鱼大肉,赵樽吩咐人端来了腌制的小萝卜干,豆腐乳等送饭的菜,让她更有口腹之欲了。 “多吃点,长点肉。”他依旧为她布着菜。 “又来嫌弃我?行,那我就不客气了。” 夏初七随口应着,早就经不起美食的诱惑了。先前膳食房里,她顾及着这位爷的面子,没好意思狠狠大吃。这会儿人少了,她哪里还能忍得住? 扯下一个油亮亮的鸡翅膀,她欢快地咀嚼起来,那形象……也不知道赵樽是否看得下去,反正边儿上听差的郑二宝已经不敢直视地转过了头去,而另外两名不熟悉她的小丫头,愣是给看瞪了眼睛。 大概怕她的吃相丢了人,又或者她坏了规矩还被人瞧见,赵樽淡声吩咐郑二宝。 “都别杵这儿了,下去。” “是,爷。” 一干人等齐刷刷地施了礼,有礼有节地退了下去。 只有郑二宝没有马上离开,他先把温好的酒给爷倒上,又挑了下烛火的芯儿,把该备的都备好了才转了身。 他太明白了,那楚七比他家主子爷还要爷,她是绝对不会动手侍候他家主子爷的。 可他心有怨怼,却是不敢吭声儿。要知道,这大冬天儿,宫里赐宴他家主子爷几杯酒下肚就匆匆离席了,巴巴地赶回府里来,那心里头惦记着谁,不是明摆着的么? 没了听差的人在边儿上,夏初七吃得更爽口了。 “我说爷,您这里的伙食也太浪费了吧?估计一餐能抵得过寻常百姓一年的开销了?”一边吃得热火朝天,她一边儿痛斥着封建王朝的诟病,觉得自个儿也蛮装了。 赵樽皱眉,拿了一方巾帕递给她,不冷不热。 “擦嘴。” “额……成。”抹了一把嘴巴,夏初七继续埋头苦吃。 “阿七玩得可还开心?” 冷不丁从对面传来的话,让夏初七咬着鸡骨头的嘴停顿了下,便抬眼看了过去。 那人目光深深的,浅浅的,情绪不明。 她知道他猜出来了东方婉仪那事儿是自个儿干的了,打了一个哈哈,也就不否认。 “还好啦,玩得很开心啊。怎么,爷这是心疼你家的如夫人了?” 不咸不淡地扫了他一眼,赵樽语气平淡。 “得了多少银子?” “啊?”夏初七再次咬着鸡骨头愣了。 “分赃。”他沉下了嗓子。 “分赃?”夏初七心肝儿绞痛,吐出鸡骨头,“赚钱不易,爷。” “正是不易,爷才必须分。” “……”无奈翻了个大白眼,夏初七想着往后在这京师的日子,还得让这位爷罩着,也不再矫情,一横心点头,“行,就得了一百两,分您四十两怎么样?您也别嫌少,毕竟出力的是我,你这是坐地分赃,不能五五分,那样太欺负人。” “行,还算厚道。” 赵樽抿抿唇,表示了同意,继续往她碗里布菜。只是不知道,那在大庭广众之下失了仪态的东方婉仪,要是知道她心心念念的爷,正在为了她打屁丢人一事要求肇事者分银子,会不会气得当场吐血而亡。 夏初七正在为不翼而飞的四十两银子默哀,赵樽却从怀里换出一个锦红缎盒来,递到她的面前。 “爷也不能让你白白吃亏,这是悦泽膏。” 这玩意儿他先前提过,夏初七记得,他说此物遮盖瘢痕极是好用。 效果究竟如何她不知道,可既然是这位抠门儿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