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他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来。 “小哥儿生得如此好看,谦谦君子,温润而泽,神仙儿一般雍容的人物,区区在下不才我实在是识不得。呵呵,但凡要见过小哥儿一面,一定会记忆犹新的。所以呢,抱歉了,小哥儿若是有什么事儿找我,麻烦你直说。瞧我这一身的邋遢,正寻思着回去洗洗呢。” “可否就近找个茶舍一谈?”赵绵泽看着她。 “茶舍?!”夏初七挑高了眉头,唇角仍旧带着笑,“只怕是不太妥当啊?不瞒小哥儿你说,区区在下不才我呢,正急着去市场上买萝卜呢。你们都晓得的,这入冬了菜蔬紧俏,去晚了,好萝卜都让人挑走了,剩下一堆黑心的,可怎么吃得下嘴?” 赵绵泽面色微微一变。 “小先生这是要拂了我的意?” 夏初七看着他漂亮的眉眼,脑子里有一些模糊的画面在闪动,可很快又被她强大的抵制力给摁压了下去。只静静地盯视着这个夏楚临死之前还想着要再看一眼的男人,轻轻勾着唇,摆出一副从前的夏楚绝对不会有的嘲讽脸,一瞬不瞬,浅浅带笑。 “小哥儿要如此说,那便当是吧……拜拜……” 古今结合的摆了一个“再见”的动作,她随手便拉了一直抿着嘴巴没有说话的李邈。与她的手相触时,夏初七这才发现李邈的掌心里,不晓得啥时候已经湿透了。 很显然,她这位表姐比她还要紧张。 不过幸好,李邈不足十四岁便被送往了庙庵带发修行,再加之,先前在韩国公府邸,她性子清冷,深居简出,见过她的人原本就不多。更何况,一个小姑娘,四年多的变化还是很大的,即便见过她的人,也根本都认不出来。 “都站住!” 一声吼叫从她们背后传来。 不是赵绵泽的人,而是从应天府衙门方向过来的。 原来就在夏初七与赵绵泽两个墨迹的当儿,应天府衙门的捕快就听说这里发生了砍人案子。天子脚下,这种事儿官府还是要管的。这里离应天府衙门不远,这些尽职尽责的捕快,速度还算是相当的快了。 “地上的血怎么回事?人呢?” 一个从衣着上看像是应天府衙里刑房典吏的人,按着腰刀走过来,刚刚问了一嘴,那一双小眼睛便巴巴地落在了赵绵泽的马车上,再然后,才慢慢地转悠到了赵绵泽的脸上。 天下脚下的官吏,就有这样的便利。 只微微一愣,他面色突发,“扑嗵”一声便当街跪了下来。 “卑下不知皇长孙殿下在此,还请殿下恕罪。” 哗啦一声,老百姓们傻了眼儿,很快,纷纷学着应天府捕快们的样子跪在地上请起安来。没有法子,夏初七当下与李邈也是一跪,只心里头的恨意,却是飙升了起来。 “都起吧。” 赵绵泽不像赵樽的冷酷外露,他向来是一个温和的人,唇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招呼完了那些老百姓和捕快,又不深不浅的说了几句案子的事儿,那目光便又望向了夏初七。 “不知如今可否去茶舍一叙了?” 如今他是皇长孙,她还能说不吗? 当然,夏初七本来原本就没有想过“不”字儿。 她抛了一堆鱼饵出去,正等着鱼儿上钩呢。虽然钩到的鱼儿太肥了一点,好歹也得到了垂钓的乐趣。 至于她先前之所以拒绝,不过只应了四个字——欲擒故纵。 男人天生犯贱,尤其是赵绵泽,那更是贱中之贱。普通的医官哪能吊着他? 而且,对于他这样的渣渣来说,就不能像夏楚那样儿待他太好。 她甚至于都可以想象得出来,像他这种贱人,女人要是喜欢得上去给他舔脚,他只会踹她一脚;女人要是踹了他一脚,说不定他才会反过来想要给她舔脚。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