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这事儿好办。只是,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夏初七笑了笑,没好与他多说。 “袁大哥是知道的,我是一个医官嘛。平生没有别的爱好,就对于一些特殊的病例感兴趣,干哪行,便钻研哪行,呵呵。” 了然的“哦”了声儿,袁形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几个人又说了几句旁的话,他语气顿了顿,目光瞄过夏初七,最终落在了李邈的脸上,那审视的眼神儿里满是关切,却又有着老爷们儿的憨直与矜持,像是有些臊,又像是想要遮掩,憋得一张满是络腮胡子的脸,也有些暗红。 “落雁街上那事儿,我也听说了。你,你们两个没事吧?” 夏初七抿唇一乐,没有吭声儿,只拿眼风瞄向李邈,顺便也把回答这个回答的任务抛给了她。可哪怕袁形目光火热,李邈的表情却很是平静,就像压根儿没有发现他的关心一样,淡淡的说。 “无事,我的功夫,袁大哥你是知道的。” 人对感情都是敏感的。 她言词之间的拒绝,袁形自然能感应得到。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襄王有心,神女无梦,世间之事大多如此。 “也是也是,是我瞎操心了……” 怕他尴尬,夏初七抿嘴一笑,接了话去便岔开。 “我说表哥,你发现没有?袁大哥这里,地方很是幽静,实在太适合人居了。好地方,真真儿是好地方,等回头有了银子,我也置办一处这样的宅院,用来修身养性什么的,最是合适不过。” 袁形性子率直却也不傻,又怎会不知道她在替他打圆场? 爽朗地笑了笑,他道,“这得多亏了这次受了伤,要不是身子不爽利,又哪能有这样的机会留在家里休息?咱们做行帮的人,四海为家,飘到哪里便是哪里,指不定哪天运气不好,血溅三尺,魂归了他乡,那也是命……” 说到此处,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视线又是一转。 “当初要不是邈儿相救,说不定我啊,坟前都长荒草了。” 关于当年李邈如何救了袁形的事情,夏初七知之不详。 可李邈性子固执,为人清冷无波,向来不喜欢与她说自己过往的事情。夏初七打听过几次,没有结果也只能尊重她的私隐。但这会子又被袁形提了起来,她就忍不住好奇了一嘴。 “我表哥人中龙凤,武功了得,想来当年必定也是英姿飒爽了?” 原本就是一句随口的话,没有想到她一说完,那袁形黑黑的面上却多出了几分不自在的神情来,而李邈本来就白得有些个透明的脸,似乎更苍白了几分。 “楚七,我们回了吧。不耽误袁大哥休息了!” 两个人相处久了,脾气多少就有些了解。 夏初七看得出来,李邈不想提起当年的事情。 莞尔一笑,她略带抱歉的说,“好呗,那走。” 袁形有些失落,却也掩饰得很好,哈哈大笑一声。 “本来我还要留你们吃午饭,可我这里粗茶淡饭的,只怕也不合你们的口味,那……二虎子,替我送客吧。” 临走的时候,夏初七给袁形留了一百两银票。 不为别的,就为了讨个交情。 人与人相交相处都是相互的,不能总让人给你白干事儿。一次两次还可以,时间长了,谁也受不住。上次让袁形帮忙找傻子的事儿,便已经算是免费服务了,这一回再怎么说都不好意思,毕竟人家是靠这个吃饭的,再说,给了银子,她能更安心,他们也会更尽力,这也是人之常情。 袁形是个爽直的江湖人,推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