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鹅肉的傻子。 想来,他如今应是不愁吃喝的了吧? 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面,什么时候才是赵樽说的“时机”。 不到晌午,月毓又过来了。 她是来给夏初七量身的,说除了良医所的定制官服之外,爷今儿上朝的时候还特地吩咐了,要为她做几身春装,布料和裁缝师傅府里都有现成的,也不费什么事儿。所以背着人的时候,她又低低问了一嘴。 “楚七,可要给你备几套女装,在咱爷面前时,穿上一穿?” 看着她端正清和的笑脸,夏初七摇头讪笑。 “不必了,不习惯。”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月毓对赵樽那情根子都种到地心里去了,夏初七又怎会不知道?依了她的小肚鸡肠,很难想象一个女人巴心巴肝地对情敌示好会有什么好心。 再说,即便有了女装,她也没有机会穿。习惯了男装,有的时候反倒觉得比那繁复的女装洒脱了许多,不需要那么麻烦。 被她毫不客气的拒绝了,月毓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着与她拉起了家常来。说如今梓月公主在府里头养着病,她手里的杂事儿也就多了许多。那梓月公主人贵气,也娇气,吃喝用度全都十分讲究,她张罗起来很是累心。而她去年的账还没有盘算清楚,田富还等着她报上去,另外各院的如夫人们也都要置办些春装了,胭脂水粉什么的也要采买了,说了乱七八糟的一大堆,终于把夏初七给说得不耐烦了。 “月大姐,你有旁的事找我吧?” 她惯常一针见血,月毓愣了下,就笑了。 “楚医官真是长了一颗玲珑七巧心。说来也不算什么大事儿。就是咱爷吩咐了府里的人,凡事得多顾及着你点儿。可我却是知道,那梓月公主是个心性儿重的,这两天去青棠院,常听她嚷嚷着要给你颜色看,我就怕她一时犯起糊涂来,你白白受了什么委屈,就想多提醒你两句,回头见了她啊,绕着走,不必与她针锋相对,徒惹一些不快活。再怎么说,她都是公主,是咱爷的亲妹子,对吧?” 这么好心? 明里维护她,暗里是让她注意身份吧? 就夏初七所知,那赵梓月这几日都在青棠院里养着身上的“蜘蛛疹”,也没有闲工夫出来瞎折腾,会骂她自然是少不了的。可人家要犯糊涂,她还能挡得住吗? 来就来呗!兵来了,将去挡。 略略牵出一抹不着边际的笑,夏初七冲月毓拱手施礼。 “多谢月大姐提点,楚某实在感激不尽。” 越是与熟稔的人,她说话越是不客气。 反之,放里越是说得客气,一般都是她有所戒备的人。 在这一点上,就连月毓都察觉得出来。 不过,她却像不怎么在意,只一句“你我姐妹,应当的”,便微笑着与另外几位医官都打了招呼,才离开了良医所。 夏初七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继续关心她的青霉。 这几日,她天天泡在良医所,衣不解带,就连晚上睡觉都守在这儿值夜。背地里的指指点点,她自然都听见了。 可要抵抗梅毒,必须要有青霉素。 只要治好了太子爷,一切事情都会好办许多。 事情与事情之间都是连锁反应,她不在乎别人对她的看法,只关心自己做这件事情的意义。来了这个时代,她可不愿意余生就活在一个小天地里看男人的脸色讨生活,还得时时提防别的女人来算计,整天为了争宠与一些女人鸡毛蒜皮地扯,那不得累死,都得烦死。 智者顺时而谋,愚者逆时而动,她要做真正的自己。 所以,她还得去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