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就不是个诚心练字的人。” 习惯性的翘了下唇角,夏初七懒懒的丢开毛笔,轻“嘿”了一声儿,回过头来看着李邈笑,“你还记得吗?我上回吃了巴豆腹泻的那天儿晚上,谢氏领了个小丫头到过我俩的住处找我,好像她是有什么话要说?” 李邈蹙了下眉头,“你还在想她的事儿?” 撑着额头累迟疑了片刻,夏初七嗯了一下,说不上来心里头的滋味儿,“也没有啦,我就是觉得那么活生生的一个人,说没了就没了,说自杀就自杀,也是很可惜的……” 李邈给了她一个白眼。 “如果不死呢?她若不死,不得留下来和你抢男人?” “……” 见她的神色有异,李邈难得好奇地问,“那天早上,大家可是把你和十九殿下给堵在屋子里的。说来也是新鲜,十九殿下那么个人,怎会无端端来了良医所里,睡在了你的屋子?” 面部肌肉僵硬了一下,夏初七得过赵樽的嘱咐,不好说他被人下了药的事儿,只是挑了下眉头,又捡起那支毛笔来,有点儿不好意思地避开了李邈探询的目光。 “嘿,就是他吃了些酒,脑子有点儿犯糊涂。与我躺在一起,但我俩盖了棉被,纯聊天。不对,连天都没有聊,直接就睡了,太累了。” “盖棉被,纯聊天……” 李邈还在琢磨着这几个字儿,外头就传来一道喊声儿,接着便见一个小丫头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正是梓月公主身边儿的青藤。那丫头平日性子很是有礼有仪,可今儿见了她,二话不说,“扑嗵”一声儿就跪在了地上。 “楚医官,公主身子不太爽利,麻烦你去瞅一眼吧。” 赵梓月自打被赵樽禁了足,夏初七已经好几天没有见过她了。 实际上,那天晚上的事儿,赵樽虽然没有明说,她也能猜测得出来,定然是赵梓月在他的食物里动了手脚,赵樽不想张扬这事儿的目的,也是间接地保护他那位妹妹。 小魔女性子刁蛮任性,如果不是必要,她真心不想与她打交道。可这会子“公主有疾”几个字,让做为王府良医官的她,不得不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头儿来,拎了医箱往青棠院儿去。 没有想到,赵梓月不在屋子,就在院子里等着她。 眯了下眼睛,夏初七放下医箱,上前施了礼,微微一笑。 “公主身子不爽利怎么还呆在外头?虽说立春已过,可早晚风凉,您这身子骨不好,还是多在屋子里歇歇好一些。” 手里紧紧捏着一根马鞭,赵梓月一身儿浅鹅黄的软缎衣裙,头上未戴钗环,身上没有配饰,今儿打扮得格外素净,小脸儿有些苍白,那瘪着嘴的小模样,全是委屈和受伤,像一只被人抛弃的小狗崽儿似的,不像来找她茬儿的,看上去,比她这个苦逼还要可怜上三分。 “我十九哥呢?他都在忙些什么?怎么不来看我?” 她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题,没有让夏初七觉着奇怪。她一早儿就知道这个小公主不是真的生了病,而是犯了心病。瞄了她一眼,夏初七懒洋洋地摸了一下鼻子,不置可否的笑。 “下官不知。” “你不知道,谁才知道?” 赵梓月声音尖锐了起来,夏初七又是一挑眉。 “公主息怒,下官有些不太明白公主殿下的意思。” 轻呵一声儿,赵梓月笑得很是怪异。 “你还敢在本公主面前来装?你个坏心眼儿的丑乌龟,都是你,都是你在中间使坏,不仅狐媚了我的十九哥哥,还害死了可怜的谢氏,如今谢氏死了,我哥哥也不再喜欢我了,你还敢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吗?” 她的声音有些发颤,用词儿有些刻薄,可语气却不算尖酸,反而带着一股子浓重的怨气,完全就像一个被人抢了心爱玩具的小孩子。还有一种,任凭她怎么掩饰,也掩饰不掉的那点子情绪。 夏初七唇角微微一勾。 “公主这些话,下官就更是听不懂了。楚某人何曾害过谢夫人?她上吊自尽那是她自己对生命的选择。如果硬是要论起因果来,恐怕公主您……嘿,我说公主殿下您不会是做了错事儿,心里内疚,所以吃不下睡不着,犯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