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太子——” 事情如果就这样过去了,也许将会走向一个“圆满”的局势。楚驸马悄无声息的离去了,诚国公的女儿“景宜郡主”却会出现在诚国公府,然后名正言顺的嫁入晋王府,成为晋王妃,从此两个人远走高飞,北上北平府,在那片大好的土地上,再没有了夏楚或者任何的身份阻碍。 可事情的发展,往往都在于一步之差…… 就在夏初七磕头谢恩,头还没有抬起来的时候,却听见外头急匆匆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那人仓惶地步入殿中,要说的话还没有来得及出口,人就已经抽泣了起来。 “陛下,不好了……出事了……” 那声音,正是太子爷的贴身太监黄明智。 夏初七心里掠过不详的预感,抬起头来,却见洪泰帝不悦地瞪他。 “有事慢慢说,慌什么?!” 黄明智整个人都软伏在了地上,泣不成声,“陛下,太子殿下他来了……” 刚松了一口气,却听他拉着呜咽,“太子殿下在吟春园门口……他,他突然殁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洪泰帝目光尖刺般瞪了过去,突兀地站起身来,整个人晃了两晃,差一点儿就站立不住。而席中的众臣闻言也已然惊讶起立,纷纷惊恐不安的看着那黄明智。就连一直声色不动的赵樽,那一只握住酒杯的手也是狠狠一捏,目光里射出一抹冷芒来。 黄明智又说了一些什么,夏初七都没有听清。 在“太子殁了”那四个字入耳时,她的心脏就已经在“咚咚”地往下坠落了,眼前是赵柘那一双温和慈爱的眼睛,与他相处这段日子以来,无数的画面也在脑子里放电视一般呈现。 恍惚之间,她猛然觉得自己像是落入了万丈悬崖。 旁边儿的冷风“飕飕”地刮过,吹得她遍体生寒—— 太子爷殁了。 那么,老皇帝刚才所说的“功过相抵”自然没有了。更何况,那黄明智还回禀说,太子爷早上起来还好好的,精神头不错。临走之前,只吃了一碗楚医官新配的药,那么她已经由“医者”变成了最大的嫌疑人,那些人又怎会放过她? 洪泰帝阖了阖眼,撑着额头,冷厉地剜了过来。 “来人啦,把楚七打入大牢,听候发落。” 天子之言,一出就是命令。 赵樽目光一凉,“噌”一下站起身来。 可是看着她,他攥紧了手心,最终还是坐了回去。 夏初七挽了个笑容,心脏却一直在往下沉。 持刀装甲的禁卫军冲了过来,把她的双手反扣在背后,推搡着往外走。旁边儿有人说了什么她都听不清了,耳朵里一片“嗡嗡”的声音。依稀之间,她好像看见了东方青玄带笑的目光,也看见了赵绵泽深深蹙着眉头。 她没有抗拒,只是静静的一步步走着,什么话也没有再说。 可是,她很多情节却在脑子里一一串了起来…… 赵樽那日去栖霞寺里,与道常老和尚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便是为了中和节这一天吧?那个诚国公的女儿,真的可能存在吗?她不信。元祐他老爹要是真的可以生出女儿来,又怎么会连儿子都是抱养的? 还有梅林之中,那个女人与他的对话。 那个女人是东方阿木耳吗? 她嘴里的计划是什么?计划中可有包括杀掉太子和陷害她这么一环?如今傻子回来了,傻子是嫡长孙,那么太子一死,赵绵泽做储君则会名不正言不顺。接下来,以宁王的本事,又如何能与手握兵权的赵樽相争? 怪不得东方青玄与赵樽来来去去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