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瞌睡来了,必须睡。”她狡黠的眨巴一下眼睛。 “好。”看着她,赵樽像是极力压制着什么,轻轻圈着她,“爷抱进去。” “啊喂,不必了吧,我自个儿能走。” 他低头看她一眼,“反正已经这样了,又有什么关系?” 看着他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夏初七突然间反应过来。 这货以前不碰她,因为她是个处儿,他觉得应该珍惜她,把美好的第一次留到新婚之夜,不想坏了她的名节。如今这般,她说与东方青玄“有染”了,瞧他这意思是反正她都已经是一只“破罐子”了,索性就把她给“破摔了”? 嘛嘛咪也…… 她家大姨妈还在呢,怎么能与他同房? 不对,就是大姨妈不在,她也不能让他睡了。 然而,一个谎言要若干个谎言来遮盖,果不其然。 轻咳了一下,她撇嘴,“我不习惯。” “阿七不必害羞,多几次就习惯了……”他目光灼灼,样子坚定,动作仍是那么强势,说罢也不容她再找借口拒绝,拦腰将她一抱,便往内室里走,吓得夏初七激灵灵一个冷战,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拼命地折腾着捶他身子。 “不行不行,我今儿不舒服……” 打着打着,也不知道打到了哪里,他突然一皱眉,“嘶”了声儿,夏初七拳头顿住,仔细看他表情不对劲儿,这才小心翼翼地探手去摸向他的胳膊。之前在马上时,他穿得厚实不觉得,如今他穿得薄了,明显能感觉出来他胳膊上有包扎过的痕迹…… 她大吃一惊,“你胳膊怎么了?” 赵樽脸色微微一白,却是沉下了眸子。 “无事。” 无事就有鬼了。 夏初七冷哼嗤之—— 在她的坚持之下,赵樽无奈的放了她下来,又坐回了花梨木的美人榻上,由着她褪去了外头那件黑色的衣袍,而里头不过一件月白色的单薄里衣,在她的折腾之下,那扎伤的胳膊上已经隐隐渗出了血痕来。 “你脑残吗?手上有伤,我打你都不会反抗的?” “爷叫你不闹,可你还闹?” “……” 怎么好端端的她刚刚从奴隶翻身做了将军,只一会儿的工夫,又变成了小奴隶?不仅句句话都全成了她的错不说,还得坐在小杌子上为他察看伤口,就像他家的奶妈似的,真是毫无人权可言。 眼儿一瞪,她冷冷命令。 “脱掉!” 赵樽嘴唇微微一抽,却是不搭话,配合地褪去那件单薄的里衣,光着精实的上身坐在美人榻上,由着她专注的在伤口上看来看去,只斜睨着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问。 “可还入得阿七的眼?” “对于一个医生来说,伤口都一样,入什么眼?” “爷是说,爷的身子。” 耳朵烫了一下,夏初七飞快的瞄他一眼。 “……要不要脸?” 晋王爷高山远水,自然不会回答这么没底线的问题。夏初七懒得与他斗嘴皮子,垂下眸子来,避开他的目光,将先前孙正业包扎过的纱布又重新整理了一下,才严肃的说。 “等天亮了,得去找人,重新上一次药。” “你不就是医生?”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懂不懂?” 他那一刀扎得很深,虽然经过孙正业几天的治疗,可伤口还是有些红肿,尤其今儿又被她狠狠“摧残”过,更是显得有些刺眼。当然,作为医生,夏初七真的是看多了伤口,可偏偏他是赵樽,他身上的伤口确实更容易“入眼”。抿着嘴唇,她把心里头那些不爽都丢到了脑后,唠唠叨叨地又念了好一会儿。 “阿七很是关心爷?” 她冷冷一哼,小心翼翼地重新缠着纱布。 “职业道德。” 他抿着嘴巴,不吭声儿了。 又闷上了?该不会还在想她“失贞”的事儿吧? 夏初七莞尔一笑,又往他胳膊上摁了摁。 “伤口怎么弄的?” 赵樽眉头拧紧,想了想,才望向她,“不小心扎到的。” 一听这话,夏初七顿时就黑了脸,“晋王殿下功夫那么好,‘玩个刀耍个贱’也能往自个儿的手臂上捅。你是当我傻子呢,还是侮辱你自个儿的智商呢?” 看着她水汪汪的一双眸子,赵樽抬手抚了下她的头。 “阿七不必担心,不影响爷的本事……”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