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回答她,“还不快回去睡觉,没见过漂亮女人啊?看着女人就走不动路了。” “没有没有,小的哪敢!” 夏初七敷衍着,却见那个“棍叽”也看了过来。那是一个聪慧的蒙族女子,也许是凭着女人的敏感,她或许看出来了夏初七与他们的不一样,她大眼睛盯着她,目光里露出一种淡淡的哀求来,就像一只等待被宰的小动物,对生存的极切渴盼。 那是一种人性的本能。 夏初七心里微微一痛,又是拱着手嘿嘿一笑,展开眉头“讨好”的说,“王经历,小人是丁字旗的小齐。小人好像听说,大将军王不是下了军令吗?不能随便强奸妇女。” 赵樽有没有颁布过这道军令,夏初七其实完全不知道。这话她只是随便猜着说的。在后世的时候,任何一支纪律严明的军队出征之前,最高统帅应该都会有这样的要求。果然,听了她的话,那王参将面色一变,随即又挥了挥手。 “去去去,你个小崽儿。不该管的事不要管,远点!” “王经历,这事要是大将军王知道……” “再多一句,军棍伺候……知道这什么地方吗?” 想到今日小布无辜挨的鞭子,夏初七知道与这些人没有办法讲道理。可如今她人在青州,赵樽在蓟州。他远水救不了近火。按说她不该管这样的闲事,可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想这么一个冰清玉洁的姑娘落入了夏衍的手里。 “棍叽……棍叽……” 阿纳日在大哭,可“棍叽”姑娘还是被王经历拉了下去。 临走入营帐那一瞬,她还回头看了夏初七一眼。 她什么也没有说,可她分明看见了那眼睛里写满的两个字。 “救我。” ☆、第119章 英勇的初七! 夏初七站在夏衍的帐外,看着兵士们拖着另外的几个北狄姑娘下去了,脑子里却一直是“棍叽”那个凝视的眼神,只觉得从心脏凉到了肺叶。 她不想管闲事,可她非常清楚,这不是赵樽的初衷。赵樽是个光明磊落的男人,他打战,要的是战场上真刀真枪的干,绝对不会容许他手底下的人强奸侮辱妇女,她相信这也是他的军队能够常胜的原因,作战纪律比什么都重要。 可她该怎么办? 如果她单纯的要救“棍叽”出去,她有的是办法,甚至弄死夏衍都不是难事。可问题在于,她不想“私放北狄俘虏”,那是在拆赵樽的台。她想做的,只是不想让她们受到这些男人的侮辱而已。 “小齐,你干什么?回去!” 背后传来老孟低沉的声音,她回头看去,那一眼有些狠。 “老孟,你去找指挥使说说,快点……” 凭着直觉,她认为夏常与夏衍性格不同,若说夏廷德的儿子们,她也就觉得夏常还像个人。而且在这辎重营中,夏衍再纨绔也得听夏衍的。可她的身份不方便见到夏常,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老孟的身上了。 然而听了她的话,老孟却摇了摇头。 “小齐你想得太天真了,他们是亲兄弟,胳膊肘儿会往外拐吗?你以为外面这么大的动静,指挥使他没听见?” 一听这话,夏初七的心都凉了。 是啊,连她撒个尿都能听见,夏常又如何会不知道? 看着地上弯曲散落的麻绳,她觉得绳子像蛇一样缠入了她的心里。她实在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在眼皮子底下发生不管,把心一狠,她再顾不得老孟,飞快地撒开脚丫子就往火头帐跑去。 她做了好些日子的火头兵,自然熟悉地方。在这个时间点,火头帐里没有人,她飞快地跑进去,提起一口黑锅,拿了一个锅铲子,又极快地抓了一把锅底灰,把自己的脸上都涂成了漆黑,再跑了出来,绕到各个营房后面,用锅铲子大声敲着锅底,捏着嗓子大喊。 “兄弟们,都起来看啊,指使佥事奸淫妇女了!”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前线在打战在卖命,后方在享乐在淫人妻女,兄弟们,谁家没有妻儿老母,北狄女人也是人,指挥佥事强奸妇女,天理不容!” “兄弟们……快来看,快来瞧啊……” “平日吃香的喝辣的,指挥佥事就是个大王八!” 在寂静的晚上敲锅底,那声音多响? 一道道敲锅的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