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便悔呗,反正也不是……啊!” 她话未说完,身子倏地腾空而起。他眸子深沉,抱起她,不再说话,任由她乱踢乱打着,大步走向那间堆满了黄金的石室。 “赵十九,你讲不讲理啊?” 她问得很没底气。 “不讲。” 他回答得极是干脆。 热雾还在升腾,轻薄如蒙蒙尘烟,带着“百媚生”奇妙的香气,将一切死亡的阴影通通虚化,只觉这间富丽堂皇的石室浪漫无比,沸水让空间潮润而温暖,满屋的金银光彩,比花烛更为点缀…… 看着这迷幻般的一切,夏初七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 “冷?”他问。 她摇头,然后又低头。 “不冷,是怕,爷,可不可以不要?” “不可以。迟了,怕也无用。” 从来都是她耍赖,终于轮到他发横。 夏初七看着他急切的样子,呆住了。 与她事先想好的主动出击完全不同,一入石室,他便迫不及待地将她按在一个纯金打造的精巧屏风上,吻来势汹汹,毫无征兆地狠狠贴上她的唇,双臂紧裹了她的腰,喘急的呼吸便如火焰一般喷在她的脖子里,如同他攻城掠地时的凶猛与强势,轻而易举就控制了她,终是把黄金铸造的花鸟屏风按倒在地,也让她身上半湿的衣裳脱离了主人。 “赵十九!” 打了个喷嚏,夏初七惊惧间,心脏微缩。 从未有过的慌乱,潮水一般席卷而来。 可最终,也敌不过他的强势。挣扎与抗拒,很快变成了两道模糊而满足的叹息。 “阿七……” “嗯。”她低低哽咽,“我终是你的人了。” “是,永远都是,也只能是。” “混蛋,多横啊你?不懂得怜香惜玉。” “我……下次注意。” “还下次?唔。” 夏初七拔高了声音骂他。 可惊叫声,慢慢变成哽咽和嘤咛。 在这日之前,她与他之间有过许多次亲密的接触,但基本都是她,他很少有过触及雷区的行为,在她的印象里,赵十九永远的雍容高贵,除了酒后失态那一次,很少像这般粗野狂躁。 她微眯的眼,有些发热。 或许,这一刻的他,与她一样,都在计算着剩余的时间,要在这濒临死亡的绝望中,品尝这一杯最后的美酒。以爱之名,以情之心,必须用这般激炽的探索,才能在彼此的身上找到活到最后一刻的理由。 “赵十九,赵十九。” 她蹙着苦瓜脸,喊着他的名字,痛得想要退缩。 他并不回答,呼吸愈重,控制住她的身子,若有似无地低笑一声,像安抚小狗似的轻轻安抚了她片刻,才道,“阿七不怕。”他不给她丝毫动弹的机会,却又给她留出恰到好处的挣扎空间,由着她挥起拳头揍他。 “赵十九,我难受,难受死了。” 空有一腔理论知识,却无实践,她面红耳赤,不知所措地紧紧闭着眼,甚至都不知为什么要反复喊他的名字。 她想,或许是“百媚生”。 对,都怪百媚生,让她变得这般娇气。 但事实上,她知,百媚生的药性从始至终都没有控制过她的意识,真正掌控她情绪的,只是她身上的那人而已。 她害怕,紧张,慌乱,甚至怕做得不够好。各种情绪都有,窘迫得她想要退缩。但她知道,不论是此时的他,还是她,都需要一种合适的媒介来给彼此渡过死亡前日的信心。而这般的结合,实是最能安抚灵魂的一种方式。她需要这般强力的填补,他也需要这般温柔的掩埋,这种心理上的满足感,远远甚于身体上的需索。 天地,幽暗。 空间,冷寂。 此情此景,不知时间若何。 偌大一个地方,只有她二人而已。 不必害羞,不必压抑,他们可以欢畅的挥舞灵魂,催生血液,从头到脚的奔腾。她放肆的缠住他,他亦恣意地享用她,这是一场迟来的恩爱,却又是彼此最诚挚的奉献,在这之前,不论是他,还是她,都没有想过,在这个世上,会有那么一个人,可以像如今这般的亲密无间,从灵魂到身心都交融得密不透风。 “阿七。” 在她狠狠蹙眉的时候,他稍稍迟疑,终是控制着情动的迫不及待,低下头来,任由冷汗从额头滴向她的面颊,而他的唇贴上她紧闭的眼。吻了吻,低低笑。 “睁开眼。” “做什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