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清楚?乌仁潇潇心底一沉,原就无力的身子更是虚软几分,他刚一放手,她便缩入水底,镇定一下,向宝力交代。 “请晋王殿下稍等,先上茶。” 说到晋王殿下时,她的声音极是柔和,带了一点小女儿的娇羞,可转头看向元祐时,登时就变成了一种厌恶式的冰冷。 “怎么来的怎么滚,不许让人看见。” 呵一声,元祐笑了,“有脾气讲条件了?小爷凭什么听你的?” “你知。”乌仁潇潇瞪大黑油油的眼,“我是敕封的晋王妃,你不怕杀头,我还怕呢。我不想陪你疯。我不为自己,还得为了北狄着想。” “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他漫不经心的语调激怒了她。像一只被踩了脚的小猫,她伸出了锋利的爪子。 “元小公爷,你真要玉石俱焚?” “只怕没那般容易焚噢?”元祐笑眯眯地看她,掌心贱贱地在她腰上滑了一下,“瞧你气得这德性。小爷说过,只要你求一句饶,我便允你跟了我。如何?” “元祐,你当人人都爱慕你这样的?” 大概是在水桶这个狭小的地方有过足够多的亲密,乌仁潇潇这会子羞涩退去不少,鄙视的目光,火辣辣地落在他似笑非笑的丹凤眼上。 “我不喜欢你,我喜欢赵樽。我说过我嫁鸡嫁狗嫁乌龟都不会嫁给你。元祐,你恐怕从来没有喜欢过哪个人吧?你不懂得喜欢一个人的感受……于我而言,我不需你成全,只愿你有一点做人的廉耻之心。” 说到此处,她意味深长地斜视着他,笑一下,又道:“在家乡时,我听扎嘎德大夫说,身子有疾的人,性子总是坏一些,那时我不信,如今却是信了。我原谅你,你走吧。” “谁有疾?”元祐脸一红,急了,“谁他娘的有疾?” 乌仁潇潇给他一个“谁有疾,谁知道”的眼神,眸底瞧不上他的目光又一次浮现,可是她却没有明说,反是同情的道:“你没疾,我有疾成了吧?劳烦尊驾,滚出去。” 他哼一声,懒洋洋倚在木桶上,笑了。 “若是小爷不呢?” 乌仁潇潇再次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那你就不吧,就一直与我呆在木桶里,等着人来发现。可是你说,若是让人知晓皇帝敕封的晋王妃被你这般侮辱,晋王的面子该往哪里搁?” 元祐目光微闪,“,当你是谁?天禄不在意你” 乌仁潇潇却不顺着他的话头,自顾自道:“晋王被大哥夺过妻,被侄子夺过妻,如今若是再被朋友夺妻,在你看来,他会怎样想?” 元祐冷笑,“别做梦了,你并非他妻。” 乌仁潇潇并不辩解,只直勾勾望他。 “你真是不怕伤他?就算他不喜欢我,不在意我,可旁人会怎样说?楚七的事他已经够难受了,若流言蜚语传入他的耳朵,不是在他伤口上洒盐吗?” 眼眸一眯,元祐怔住了。 要说他有什么顾虑的人,赵樽绝对算一个。先前他气愤上脑倒是没有考虑那许多。在他眼里,乌仁潇潇不过就是一个害过他的鞑子女人,与当初的俘虏并无区别。 如今听她提醒,乍一想,若是他与她这般被人知晓,旁人说得太难听,伤的确实是赵樽的脸子。 虽说这般“灰溜溜”的离开,对元祐来说,是一件艰难的事。可他可以不在意任何人,却不能不在意赵樽。 那是他的“真爱”啊。 缓缓起身,他毫不避讳的从水桶里站起,一身湿漉漉的跨出木桶,看着乌仁潇潇,“今儿看在天禄面上,我饶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