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上,“活该!” “哎,阿七怎的变成小狗了。”他说的是责备的话,声音却温柔如春风拂垂柳,低低说罢,一把逮过她的腰来搂在怀里,低头吻上了她温温的唇,一直吻得她缺痒也不放,兴许是真的等待了许久,在强烈的心理作用下,单单的一个吻,已是不够,情难自制的两个男女,一吻一抱,却似亘古万年,一举一动,便是被翻红浪…… ~ 这人世之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角色,扮演着自己,永远演不了别人,也走不了别人的道路,不管自己的路上是荆棘遍地,阳光灿烂,还是陷阱重重,都得迈开步子,不断前进,在尝遍酸,甜,苦,辣之后,等待生命的终结。从五月开始,京师的天儿彻底的入了夏,在京师城里的人,也都由着历史的巨轮牵引着,以不容抗拒与逃避的姿态,走入另一个人生的阶段。 一眨眼间,已是洪泰二十七年的七月初七。 这一日,是赵梓月与晏二鬼的婚礼。 因了建章帝赵绵泽的继位,赵如娜成了菁华长公主,而作为赵绵泽皇姑的赵梓月,按位分来说应当是“大长公主”,且因了她是太上皇最宠爱的女儿,太皇太后为了以示恩贤,自是把她的婚礼筹办得热闹庄重。 七月初七寅时。 天际未白,赵梓月早早起身打扮好,便去太皇太后暂居的章合殿叩拜。 大抵也是一宿未有睡好,太皇太后殿中的香炉里,还散发着一股子淡淡的幽香,而她病后的身子,仍是不太好,自赵梓月入殿起时,一直咳嗽不停。 “母后,儿臣有一事请求。” 赵梓月低眉顺目的跪于殿中,细着嗓子说话,便未抬头。 “今日你就要出嫁了,往后也难见母后的面,有何事,便说吧,不必支支吾吾。”太皇太后笑着说完,见她还是没有动静儿,似是明白了什么,回头看一眼殿里侍候的众人,摆了摆手,让她们都退下去了,方才慈眉善目的笑。 “如今没有人了,你且说来。” 赵梓月抬头看了她一眼,涂了丹寇的手指拽着衣摆,迟疑好久才轻声道,“母后,我母妃现在乾清宫侍候父皇……我若嫁人,丫丫便独在宫中,我可不可以让她随我……” “梓月!”太皇太后咳嗽一声,笑着打断了她,“丫丫是我大晏的公主,虽非妃嫔所出,但太上皇既有册封,身份自是一样尊贵。公主哪里有随姐出嫁的道理?这般传出去,不成笑话么?人家会说我大晏皇室,枉乱纲常……” 赵梓月垂着头,眼皮眨动着,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太皇太后看着她的头顶,又道:“你不必担心,这宫中嬷嬷们都有养育经验,公主必定会受到极好的照顾,你便放心去驸马府,来日生养一个孩儿,也就有了自己的依托,再顾不得与自己没有亲缘的妹妹了。” 她每一个字眼都温和柔暖,无一处不像一个疼爱的女儿的母亲,可这些话落在赵梓月的耳朵却针针带刺,句句锉心。她知道,即便她嫁了人,出了宫,但丫丫被留在这里,她的心也就被留在了这里。不管她走到哪里,其实也没能逃脱这座牢笼。 咽一口唾沫,她深深叩拜在地,又换了一个请求。 “母后,我想……去乾清宫看看母妃与父皇。” 自打她的婚事开始筹备以来,已经无数次提过要见乾清宫见贡妃与洪泰帝,可每一次他们都以太上皇病体未愈,贡妃娘娘在殿中照顾,心力交瘁,不想见她为由拒绝了。 可这世上,哪一个做娘的不想见闺女的?她不信。 如今闺女要出嫁,她若还说不想见,那更不可能。 见太皇太后敛着眉不动声色,赵梓月顿了一下,再次深深叩一次头,“母后,此一别,不知何时能再见到母妃与父皇。梓月生性愚钝不堪,父皇病重,也未能侍疾床前,如今就要嫁人了,无论如何,也要前往辞行的……” 说到最后,她的眼泪已经包不住的往下落。 太皇太后见罢,咳嗽着揉了揉额头,抚着长长的指甲,突地叹了一声,“痴儿,那你便去吧,只是去见了你母妃,不要哭,今日大婚,哭多了不吉利。”说罢,目光一转,她喊了一声虞姑姑。 “你领大长公主去乾清宫,便说是哀家的意思。” 赵梓月松了一口气,心底登时愉悦不少。想着久不见面的母妃与父皇,她顾不得身上穿了一身繁复的衣裳,风快地逶迤着一袭长长的裙裾,领着青藤便上了轿。 踏过乾清宫的门槛儿,她入得殿内,隔着一道屏风,缓缓跪下。 “儿臣梓月拜见父王和母妃。” 殿里似是少有人伺候,显得空旷冷寂,她喊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