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住了。 摇摇头,月毓的目光里露出企求之色,似是让她不要走。 夏初七斜斜睨着她,冷笑道,“就知道你是聪明人。月毓,我不妨实话告诉你吧,你舌头没了,我耳朵也坏了,在这个营地里,没有人比我更懂得哑巴的发音。我虽然不知是谁动了你的舌头,但我相信,我们花上一些时间训练,我一定能够懂得你的意思。” 月毓似是考虑了一下,目光凝住了。 良久,她终是不甘的点点头,眉眼情绪极是复杂。 有怨、有恨、有无助……又有不得已的屈从。 夏初七并不在意她怎么看自己,不管她痛恨或是仇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搞清楚月毓出宫的目的。 两个人重新坐下来,郑二宝进来泡了茶水。 夏初七拿过几本厚厚的线装书,翻在月毓的面前,又递给她一支笔,“我指着字,你读给我看。若是正好遇到想要说的字或者话,便把它圈出来,我摘抄,一会儿我们再排列组合。这样可以吗?” 这个法子有些笨,但却是她目前能想到的,花费最少时间,快速找到突破口的办法了。整个上午,月毓便在那里翻书,圈字,夏初七便在读她唇语和抄写,偶尔也会问她几句,从她的点头或摇头来猜测与判断。 两个时辰后—— 她手上的纸写得密密麻麻,她的嘴巴都快要说酸了。 把摘抄的字进行了一次排列组合,她又从月毓“半残的唇语”里挖空心思地分析,填字,使句子完整,便让她确认。 当肚子“咕咕”叫着抗议时,她总算弄明白了一件事。 “贡妃得到消息,应天府城防空虚,晋王乘虚而入,攻占京师。” 也便是说,贡妃得到这样的消息,方才让月毓冒死出宫,向赵樽传达。要赵樽直捣京师,不必在沿途与南军胶着厮杀,从而耗损自身军力。 贡妃为了取信于赵樽,让月毓来传信倒是不奇怪。 因为月毓谁都可能伤害,却绝不可能会害赵樽。 可问题是,到底谁给了贡妃这样的消息? 月毓出宫为什么又没了舌头?那些人为何不直接杀了她? 她想知道更多,只可惜,有一些似是月毓故意回避,有一次似是她想说,却又说不明白…… ~ 时机不等人。 若真如月毓所说,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夏初七得了消息,没有多耽搁,直接去找赵樽。 她过去的时候,夏廷赣刚刚打着呵欠离去,说是人老了身子不中用,要去补眠。道常大和尚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大抵真是修炼成精的方外之人,他宝相庄严,精神矍铄,没有半点疲态,正在兴致勃勃的向赵樽说着什么“风水局”。 夏初七找个位置坐下,看着赵樽凝重的眼。 “你们讨论了一晚上,就在讨论风水?” 赵樽侧眸看她,点点头,“大师所言极是。” 原来道常大和尚与夏廷赣两个老头儿人在北平,闲着没事,整日都在研究晋军与南军的战局。晋军泉城兵败,与南军你来我往的胶着中,显然是被南军拖在了沧州一带。那俩老头便想起了破解之法。 道常大师拿出南晏舆图,算了三天三夜,说是泉城地区是一个天然的风水格局,称为“固若金汤局”,晋军想要由此突破进入应天府很难。 关于风水这个东西,夏初七半信半疑。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