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女儿和母亲则是用认干亲的方式来换粮,换来的粮食,出借方可得一成到三成,借人方得四成到五成,剩下的归中介。 姜旦面前的人就分做两边在吵。 一边认为这样当然不好,这是欺骗大王嘛;另一边则认为百姓穷苦才出此下策,不该多加苛责。 两边倒是吵出了一个结果:就不该给粮食,全取消了就行。 姜旦听姜智转述的他们吵完之后的结果,含笑摇头,不发一语。 然后下面的人一看,哦,那就继续第二局吧。 赵荟围观了两天,间或也发言,但他更多的时间只是观察,观察大王。 但看来看去,他倒觉得,大王身边的那个貌美侍人,似乎更值得注意。 “哥哥,那个人一直在看着哥哥。”一个在殿上端水倒茶的小侍童对姜智小声说。 姜智点点头,道:“你们小心些,别被他发现,只需要知道他都跟谁说过话就行,不必到他跟前去。” 小侍童乖巧的点头,“我记得的,哥哥。” 姜姬知道的远比他们说的严重。 姜姬的政策中对女性的优容让流民开始追逐女性,人贩子手中的女奴隶再次开始走俏起来。 姜姬就命人打击商人,痛快的抓了一批,抄了一批人的家之后,正规商人消停了,但贩女之事仍屡禁不止。 父母将女儿嫁于别人为妻,但却暂时不放女儿离家,她要一半时间在家,一半时间在夫家,干两家的活。父母家登记时,她是女儿要回来,丈夫家登记时,她是妻子要过去。 也有丈夫以妻为姐妹,比照前例行事。 更有借母的,母亲可以多有几个儿子,十个八个不嫌多,二十个三十个也不是没有。姜姬就在登记上看到过一个女姓的名字下登记五十八个儿子,可怜她才三十六岁。 人类对利益的追求是赤祼祼的,是毫无遮掩的,是没有道德的。 姜姬对龚香说:“下一步,挑几户人家,家资殷盛,在乡邻之间的名声很好,最重要的是,家中有长姐与幼弟,或只有一女,父母则兄弟众多。” 龚香道:“这不难,只是公主想做什么,还请给某一些提示。” 姜姬笑了一下,笑得龚香后脊梁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她起身走到门外,龚香不知所以,也跟了上去,看到公主在看不远处大王的宫殿,可以看到那里此时仍有许多人进出,在这里都能听到殿里传来的人声鼎沸。 “……公主。”龚香深沉的唤了一声。 如果他是公主,拥有这样的智慧,只因不是男子,就只能看着无能的幼弟登上王位,揽尽人心,她却只能龟缩在内殿,无人知道她的名字,该是何等的心情? 只是想一想,都能叫他心中也升出一丝丝不平来。 “我时常想……”公主的声音传来,“若我能继位,会变成什么样。” 龚香跪下了,“公主,三思。” 如果公主想要这个王位,毫无疑问,鲁国将掀起血雨腥风! 姜姬笑着把龚香扶起来:“叔叔多虑了。我不会自讨苦吃。” 龚香却没办法放心。 姜姬转身回来,两人入座,气氛却跟刚才截然不同,静谧环绕着两人。 姜姬的声音打破了沉默,“我想立一个新的规矩。” 龚香屏息静气:“公主请讲。” “如果夫妇子女众多,则继承者为子;若没有儿子,或儿子死去,则长女可继承家业。” 龚香的心一下子蹦到了喉咙口。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