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多看了她几眼,一时大意和父亲走丢了,他一个人坐在街角,边哭边等着父亲回来。 女孩说他哭的声音太小,引不来父亲注意,于是他开始嚎啕,哭得像个傻子。 然后女孩满意地转身,拉着父亲的手说:“他好好玩,我可以把他带进宫里服侍我么?” …… 连回忆都鲜活地仿佛刚刚发生,可刚才还在眼前的人,真的不存在了么? 箭雨消失,室内恢复了安静,机关墙的对面已被箭支铺满,可刚才吊着楚璃的地方却空无一人,准确来说,连那根垂悬的钢丝也不见了。 “楚璃,”无忧不敢置信,突然嘶声吼道:“你给我出来!” 话音落,室内死静一片,令人心悸的安静过后,忽然有人从卧室穹顶上荡下来,恢复成可悲的倒挂姿势。 当时箭雨疾扫楚璃无处可逃,情急下将自已荡上穹顶,死死抓着顶上一块突石,使自已的身体尽量贴上,这才死里逃生。 可这一荡,几乎耗尽她所有体力,也因为动作剧烈,身上的伤口再次出血,再也使不上半分力气,死人一般耷着脑袋和双手。 无忧见她好歹没被箭伤,落了一口气。 这屋里只有楚璃、无忧和苏沫,现在苏沫放了大招却未伤到人,而以她的功夫是打不倒无忧的,那就无法再亲手解决楚璃。苏沫不傻,为防无忧反制拿她要挟,她机警地往打开石门的机关钮退去,趁无忧分心在楚璃身上,她按下钮件钻进了石门后方。 轰! 石门重新闭合。 无忧一剑砍在钢丝上! “啊——”楚璃同时发出一声痛呼,惨白的脸痛到狰狞。 这一剑不但对钢丝分毫无损,反而让钢丝猛地一紧,狠狠勒在她本就被磨破的脚腕,溢出血来。 无忧眉端深凝,现在楚璃情况很不乐观,如果再不带她走,等苏沫的手下们进来,她肯定死路一条。 可他并不清楚收发钢丝的位置,楚璃的一条腿紧缚其上,再拖延下去,她这条腿就不见得能保住了…… “别找了,”楚璃虚弱地说道:“这根钢丝有倒扣,除了苏沫没人能解。” “可你必须要走。”无忧面色沉定,手心里却沁满了汗水,“我认识一位医术极高的大夫,等我带你出去,可以……” “等等,”楚璃冷汗淋漓地抬起头:“你不是,要把我脚给砍去吧?” 无忧凝重地点点头,于心不忍地道:“如果再有人闯进来,我可能分身无术保不了你,只能尽快离去。” “万一你短时间冲不出去呢?”楚璃见无忧一脸坚决,真怕他一时冲动给她砍了,忙说道:“万一那大夫正好不在呢,让我再等一会,等会。” 说是等会,可她又能等来谁呢,等来苏沫的下一次杀招,还是……那个无论她有多危险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