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楚璃放下他嘴边的手,似乎在不忍,碰过无忧的那只手背在身后时狠狠握紧,“我也相信你不会犯下这种滔天大罪,犹记得那时我被迫离开皇宫,你一手掌握乾坤时,你为了天下太平宁愿逃走也不和上官烨正面开战,你将大陈拱手送人,必是顶着被岑皇杀害的危险吧。我不信本性善良的你会做战争的刽子手,我也信上官烨不会存心冤枉你,所以,是你骗了上官烨。” 她定定地看着无忧,一字一句道:“你扛了这件事,但又不肯将事件真实始末相告,无忧,你到底在保护谁?” “是我做的。”无忧长抽口气,低沉地道:“我们谁都没有说谎,我也没有要保护的人。” “上官烨到底在逼你招供什么?” “他要我将这件事推在岑皇头上,然后他以此为名义打岑皇的脸,赢得诸国支持,对岑国用兵,凭我这一纸供状他便可以置岑国于孤立无援的境地,取得先机。” “那你们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已的脚?看来你是想将罪过全部揽在一个人身上了,”楚璃遗憾地叹道,不知该为他的大义鼓掌,还是笑他的幼稚可笑,“无忧,你还想做一次救世主么?以为你将这事扛了,这笔账便只会针对你个人,而不会牵连到岑皇,甚至你一国的子民?” 无忧疲惫道:“是我个人的事,上官烨真要将事情牵扯到两国矛盾,那是出于他个人的私心,只要我不说是受岑皇指使,我不写供状,他便没有出师之名,即便我犯下再大的罪,那也是我个人的事,上官烨和岑皇将我千刀万剐都好,罪不及岑国,不及无辜子民。” 楚璃眯起眼睛,费解道:“所以真相是?” 无忧笑了笑:“我该说的都说了,你不必再套我的话。” 看看眼前狼狈却依旧高傲的无忧公子,再想到他不久后必死的结局,楚璃百感交集,不禁想起他曾意气风发的翩翩模样。 时光像一块轮盘,一面天堂一面地狱,水火交融还掺着半悲半喜,她一度以为自已一定能改变什么,现在发现她除了自已,什么也改变不了。 她梗顿着不知如何应对,失望地往后退开三步,她退的极慢,仿佛这一退,她便再也不会进前半步,仿佛中间让开的那段距离,便是绝路,。 “如果你非要如此,我帮不了你,我们好歹相识一场,我怜过你,恨过你,哪怕你犯下如此弥天大罪我亦在护你。可眼下的路是你自已选择,没人救得了你。” 无忧眼睁睁看着她越退越远,好些次想开口挽留,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今晚算是我们的最后一面吧,永别了无忧。”她说的出奇平静,平静到连自已都惊讶到。 无忧面无表情地直视,觉得心里有一块地方突然崩塌了,他哽咽地欲言又止,怕声音出卖了他的脆弱而不敢开口。 待退至牢门前,撞在铁栅栏,楚璃才恍过神来。 然后她毅然转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