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没有。回到房间,她不放心的将门锁紧,感觉万无一失后才放任睡意来袭。 半梦半醒之间,她像是听见有声音,却发现是梦里尚沁舒在敲她房门,跟她说她去上班了。她懒懒的应着,不愿睁开眼,更往柔软的被子里缩了缩。 邬浪站在床沿,皎洁的月光自窗户射进了,在被子上铺了满满一层,她的脸也隐在其中,只有眼睛以上的部位露在外面,沉睡的样子恬静而安然,一双大眼睛沉沉阖着,睫毛弯弯,细长而浓密,月光下,眼脸的位置蒙了一层阴影。 邬浪第一次这样细细打量她,只觉得心房的位置被什么塞得满满的,就快要溢出来。他将手中的东西放在床头柜上,掀开薄被,悄无声息在她身侧躺了下去。 她一个姿势睡得久了,不甚舒服的动了动。 他却猛然近身,胸膛贴紧她后背,一手无声的搂住她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身。 短短的时日,她连续跑了那么多个地方,又没心思好好睡一觉,这会一入梦,便怎么也醒不过来。 姚子绮并没有睡好,一晚上都迷迷糊糊的,感觉像是做梦,有什么东西压着她,稍一动,那东西压过来,她疲于应付,懒得再动,可身子有伤,一直一个姿势实在吃不消,第二天天空才泛起朦朦胧胧的亮意,她便醒了过来。 一睁眼,并不十分熟悉的环境,让她脑子稍微停顿了两秒,而后才记起昨晚的片段,好看的柳叶眉不经意间轻蹙了下,那男人真无赖! 眼角余光一扫,却见床头柜上赫然搁置着几把大小不同的工具,一阵诧异,她怎么不记得房间里有这些东西?掀开薄被正准备起身,不料腰间一紧,刚坐起的身子又被带了回去。 姚子绮不是傻子,腰间那触感绝对不是错觉,更何况她倒下去时,后背明显一阵温热,就是用脚趾头她也能想象到是怎么回事! 五雷轰顶也不过如此!她明明就锁了门,临睡前还特意检查了一遍,明明也没看见有备用钥匙,可他是怎么进来的?电光石火间,眼角余光再次触到床头柜上的工具,她惊得弹跳着坐起身,视线嗖一下射向房门! 脑袋嗡一声! 娘的!他竟然拆了她房门! 她怒火中天,扭头瞪着仍在熟睡中的男人,也不知哪里来的胆量与力气,对着他的身子倏然就是一脚! 那一脚又快又狠,牵扯到脊椎,她整个后背都疼起来。 邬浪毫无防备,她睡觉又不老实,逼得他几乎挂在床沿,这一脚踢来无疑等于雪上加霜,整个人一斜,身子没了重心,砰一声摔在地上。落地前,他肘关节先与地面亲密接触,疼得面目狰狞。这女人是属狗的吧?! 明明是姚子绮有理在前,但听邬浪摔下去时发出的一声哀嚎,她先心虚起来。不能输了阵势,她先发制人,“你凭什么拆我房门?!” 邬浪揉着被撞痛的胳膊,面色铁青,他一站直身,姚子绮恨不得自插双目。 裸睡!尼玛,他竟然给她裸睡! “不是你让我睡的客房?”他声音沉沉的,带着风雨欲来的压抑。 “……”是,她之前是让他睡客房来着,可后来不是他无耻的霸占了她的主卧么? “装失忆?” 姚子绮一口气卡在嗓子里,“……那也用不着拆我房门啊!”他要真那么听话,何必跑进她卧室?显然就是没安好心! “不拆房门我怎么进?” “你不能叫我吗?” “叫你你开吗?” “我……”是啊,她当然不开,她凭什么要开,“你明知道我不愿意他进来,你还要拆了?”真是无耻到家了! 邬浪在她面前从没想着要隐藏行径,脸不红心不跳的瞥了她一眼,“拆也拆了,睡也睡了,你现在要怎么办?” “我——”怎么办,她能怎么办?难不成要他负责?她才不会那么傻,他这样的男人,顶多当个一夜情,一张支票就能打发的事。 邬浪见她不吭声,半真半假道:“难不成要我负责?”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