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怒意。 姚子绮意识到说错话,赶紧解释,“我的意思是说——” 然而,她的话再次被邬浪打断。 他冷而愤恨的看着她,表情高冷得像是睥睨天下的上帝,薄唇轻扯,微微的弧度扬起的不知是怒气还是笑意,抑或是两者皆有。 她只瞧见他的两片薄唇在眼前一张一合,灵活的舌尖上下跳动,狠毒的言语轻易蹦出来。 他说:“姚子绮,你是不是就想这么一辈子就做人家的内裤,不管他放什么屁你都得接着?” 字字句句,犹如万把钢刀,齐齐插入她的心房。 难堪,来得那样始料未及。 “你什么意思?”这件事固然是她不对,可他有必要这样出口伤人吗?那话的意思摆明是在说她藕断丝连,她对他的感情,难道他全部看不见?感受不到? 什么意思?他冷哼,“字面上的意思。” 姚子绮猛然抬首,一双眼凌厉如刀。 他太过分了! 他过分?!邬浪咬牙切齿。 姚子绮的眼眶逐渐有了湿意,邬浪心里就是再有气,这时也禁不住软下来,“你把孩子送回去。”这事他就不追究了。 送回去?送给谁?她刚刚说得还不够清楚?王蒙走了,出去旅游了,他要她将柚子送到哪里,福利院吗? “不可能!”她十分坚定,一口回绝。柚子对她,经超出了普通意义上舅妈和外甥女的关系。 柚子是她看着长大的,又和她十分投缘,从小到大,遇到那么多的事,那么多的人,也只有柚子,唯一只有柚子一心一意不求回报的用她瘦小的身子保护她,无论是和王蒙吵架时,还是和李心洁发生纠纷时。在她心里,她早已将她视为亲人。如今,她又父母双亡,唯一值得依赖的人还将她拱手送出去…… 这让姚子绮想起自己,还在那样年少的时候,一直以为深爱着自己的养父可以依靠,哪知道,转眼,他就将她用来抵债。赌博欠下的钱,他分文掏不出,只能让毛高仁和方美香强行领走了她。 那时,她还不知道什么叫没有孩子,只听养父一遍遍对她阐述,“他们家境不错,就是没有孩子,一直想要个孩子……” 她皱眉看着养父落寞的背影缓缓走出视线,心里忽然生出一股悲凉。 似懂非懂间,从门外走进来两个人,一男一女。 她哭着闹着,拼命挣扎,明明,明明她已经看见了他,他躲在破草屋后,不断抹泪。 可就是不出来…… 就是不出来…… 所以,只要可以,她不会让任何一个孩子遭受那样的待遇。 所以,她无法将柚子送走。 邬浪心底涌起惊涛骇浪,脸彻底沉下来,愤怒中已经忘记了自己所处的位置,“那就都滚!”她和她,都滚!滚出他的视线范围! 他无意,她有心。 原来在他心中,她不过如此。 心底一阵刺痛。幸好,幸好还没有完全付出真心,幸好当初坚持己见,没搬进他的别墅,怕的就是会有这一天…… 果然,她只是轻轻松松便能令他开口说滚的人。 其实,刚和他在一起时,她就做好了这种心理准备。只是不知为什么,真正面对时,她还是会觉得难受,心里钝钝的痛。 糖衣炮弹果然可怕。 她也忍不住冷笑,“这好像——” 他狭长的凤目越发眯得紧,堪堪的一道精光,劈向她时带着巨大的攻击力。 她说:“是我家。” 是我家。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已表明了立场。该滚的人,是他! 好!很好! 他的头轻轻点着,嘴角张扬的上翘。 来不及脱下来的鞋,来不及放下的公文包,一道被他带出这栋房子。 被撞击得发出震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