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小心谨慎,做的妥妥帖帖,所以老王妃对她的好感度也是相当高的。 所以问题就来了,自己家的亲戚二太太也不想帮衬,作为老王妃,更是不愿意趟这一趟浑水的,所以就对二太太说:“想来儿女的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老王爷当时也不过就是随口一说,又没有合八字,也没有过文定,你们做父母的要是看着不满意,那就你们自己拿主意,不用再来问我了。” 很明显的意思,老王妃给了二太太提示。这儿子的婚事,还是你们父母说了算的,老王爷当时虽然有提过这事情,但是什么合法手续都没有办,就是一张空头支票,完全可以作废的。 二太太得了老王妃的首肯,所以就乐得演起了棒打鸳鸯的好戏了。 “这么可怜啊,那这位表小姐看来只有做妾的份了。”刘七巧蹙眉想想,这世上还真没有别人不要你还得强嫁的道理,而且经过这么一闹,这位表小姐的闺誉,可以说是完全没有了,以后再要嫁什么好人家,只怕也难了。 “所以说,二太太这一招厉害啊,原先人人都说王府理亏,做出嫌贫爱富的事情来,如今二太太想通了把她接回来,算是堵了众人的嘴了。” 王府二房的一处小院中,门口的小水潭里有几株开败的荷花。穿着单薄外衣的女子正怔怔的看着平静的水面,脸上的表情和池水一样平淡无波。 小丫鬟从身后拿了一件衣服给她披上,万分不舍的劝慰道:“姑娘,早知道府里头是这么说你的,便是在外面一头撞死了,我们也不回来。” “那又如何,你强得过她吗?” “可她明明说了,接姑娘回来,是让姑娘做二少奶奶的,她说的那样好听。”小丫鬟说着,忍不住开始抹泪,又劝慰道:“姑娘为何偏偏就不肯做妾呢?以二少爷对姑娘的情义,肯定不会亏待了姑娘,便是在名分上吃亏了一点,那又如何呢?”丫鬟们都以嫁给男主子做妾为终身目标,所以再她们看来,做妾确实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那女子秀眉微拧,从那块太湖石上起身,转头道:“你懂什么?做妾,你没看见如今姑奶奶的下场吗?只能在尼姑庵里面吃斋念佛,死了连个牌位也没有,进不了宗祠,跟个孤魂野鬼一样。” 那丫鬟被赵红芙给骂醒了,低着头小声抽噎道:“姑娘,那你怎么办哪?二太太算起来还是你的表姑母呢,她怎么就那么狠心,非要往绝路上把你逼呢?” “表姑母算什么,你也看见她是怎么对自己的亲姑母的。这些大户人家从来就只是看中脸面、前程,哪里有半点点的情感可言?”赵红芙说着,缓缓走进房中,转过头来,看着身后的丫头道:“小樱,明日去把药买回来吧,再这样下去,还没等他们能要我,我自己就先看不起我自己起来了。” 那丫头急的直哭,拉着赵红芙的袖子道:“姑娘,二少爷不是说了吗?等他回来再想办法,你可千万别自作主张啊!” “等他回来?这次王府来接人,他只怕连知道都不知道,他每次去庵里看我,都只带着一个下人,为什么我们的事情传得人尽皆知。就连庵里的师太那边,都知道了?”赵红芙冷笑了一声,脸上露出悲悯的神色道:“罢了,大不了还有一死。” 王府的生活终于平静了下来,没有少奶奶晨昏定省,就连几个姨太太也鲜少见到。刘七巧每天的生活就是为王妃安排日常三餐,然后带着王妃散步、闲聊、睡觉。每隔一两日,王妃会去老王妃那边请安,或者留下来用个午膳,聊聊家常。 这日收到了从边关的来信,说是大军已经抵达了边境了,目前全军气势雄壮,战事应该会很快完结,王爷表示,争取早日打胜仗,然后回来过年抱老婆。 王妃看着王爷的家信,脸上露出宽慰的笑容来,伸手摸了摸腹中的胎儿,心中无限感慨。老王妃只双手合十,默念了几句阿弥陀佛,又对大家道:“今儿你们都别走了,在这里吃一顿午膳再走,陪我老婆子说说话。”老王妃说完,又看着刘七巧道:“七巧,把你那个从死人肚子里剖出孩子的故事,说一遍给我这老婆子听听,我头一次听说这死人还能生孩子的。”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