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音仪笑而不语,其实这里面最重要的目地反而被绿蜡忽略了,那就是谁去席面都不要紧,大太太德高望重,二太太可以借此机会结交,四太太人缘广泛,就算是芳姨娘真的冒着尖上去了丢脸的也是她自己。 按照以往的状况,芳姨娘断不会如此鲁莽,只可惜关心则乱,花朝会明面上是惠国公夫人举办,但圣上早早的就布置护卫,这其中的意思很难猜测,就算不是皇家谋划,能在宴会上得某个王侯的青眼也是好的。 偏偏老太太许了二姑娘四姑娘,独独没有她的三姑娘,这让芳姨娘怎么不急,若能去花朝会自然也可以多宣扬宣扬三姑娘,不让其他姑娘占了风头。 而谢音仪最高兴的并不是芳姨娘受挫,而是二太太获得管家权,说实话,谢音仪真的怕母亲跟着她们赴宴,芳姨娘又在二房搞事怎么办,所以她一开始就在设套等着芳姨娘钻。 想着想着,忽然苦笑出来,哪就正好赶上大太太生病,只是她上一世恰巧知道了这个时间点在不断筹划罢了。 从猜灯谜“不小心”被谢清清撞见,因为早就知道题目于是琴棋书画勤加练习为的就是赢这场比赛,接着谢清清嫉妒之下发生口角更是顺理成章,唯独陈元洲是个意外,能在不知晓答案的前提下和她共赢,要知道,为了比乐艺这一关她就足足练了几个月。 陈元洲,想起这个名字,谢音仪弯起嘴角。 花朝会最最重要的事当然是拜花神,选定好一棵花树后,少女们依次净手、焚香、祷告,丫鬟在小小声地问姑娘要不要求姻缘,谢暮白明显对这些不感兴趣,做完后就远离人多的中心,不许人接近。 白栀就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守着他。 夜里蚊虫多了起来,谢暮白和谢岁欢都被咬了,一个戴着幂篱,一个披着面纱,都未见真容,谢音仪和谢烟烟走的都是素雅风,难免被人一较高下。 谢烟烟尚未及笄,形容尚有些孩童之气,反观谢音仪今日穿了身契合主题的桃粉色齐胸襦裙,尤其布料出自京城顶级的绣坊,虽然撞色但衣料却一眼分出货色,且她重生之后气质略显成熟,但行动又是少女的纯真浪漫,别有一番风韵。 也不是没有人刻意挑拨离间,问四太太这是何人,答了后又刻薄道:“要说你的这侄女啊,还真不像样,您带着她结识自己的亲友,她也不知道装扮上让让五姑娘,独她一人得到赏识。” 四太太笑着回击:“音仪身子骨弱,很少出来参加宴席,若不能让人眼前一亮才是没了谢家的门面,你看看大姑娘二姑娘,就算不现庐山真面目哪个又不知道她们是美人胚子呢?” 说着,四太太叹口气,“唯独我的烟烟,继承了她母亲的无盐之貌,才真是让人愁呢。” 有人赶忙恭维了几句,“这话说的,谁不知道谢四太太闺中就是绝世美人,休要在这胡说。” 唇枪舌剑没有什么意思,白栀寻了个安静的地方,攀了枝桃花,学着那些人拜花神的模样,闭眼沉思。 “来者姓甚名谁,何方人士,来此所求何愿?”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 白栀四周看了看,没有发现人在哪,“你是谁?” “吾乃花神。” “那,花神找我有事么?”白栀瑟瑟发抖道。 “神游至此,听闻你诚心祷告,特来助你实现心愿。”花神长笑一声。 “那就请神仙施法。” “小姑娘说说你的心愿是什么,是要如意郎君还是驻颜有术?”语气带了些玩味。 白栀懒得装下去,而且这个声音她十分耳熟:“你既然是花神,就算不用开口也该知道我的心愿。” 这是宅斗小说,不是灵异,她才不信。 “呵,开玩笑还真不适合我。” 谢郁离从树后现身,对她眨眨眼,“如今换我求你,花神。” 过了一会儿果然来了一位姑娘,见到白栀在这不免疑惑,“你可见到一位和我身量差不多的姑娘?” 白栀答:“有人让我提醒陆姑娘,小心身边之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姑娘如果想保全名声,最好还是早点离开。” 陆锦犹豫片刻,终究走了,白栀也赶紧离开。 不久之后桃林有人走动,似乎在搜查什么。 桃林自然是什么人都没有搜到,陆桐心下生疑派人去找陆锦,陆锦正和交好的朋友交谈,好友作证一直和她在一起,谢郁离则在竹林与三公子对弈。 陆桐的丫头告诉她曾有一个女子去过那里,陆桐连忙让人带过来审问,却被一个周身冷冽气息的女子拦住,质问她们想做什么。 陆桐笑着道:“事关陆家,还请姑娘行个方便。” 谢暮白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