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东西来。” 一个丫鬟立刻送来一把宝剑,谢暮白拿着宝剑威胁,“滚,从今以后不要在我面前出现,不然犹如此剑。” 谢暮白一把将剑折断,那个丫头小声惊呼,出声责怪,赶紧用手帕替他包扎。 小小的丫鬟竟然敢斥责主子,柳承安觉得奇怪,多看了那个少女两眼,半年前似乎没见过,应该是新来的,当下却移不开眼。 白栀今日穿了一身淡绿色交领襦裙,在花团锦簇之间相互映衬,既配色舒服也不显眼,头发用了上元节的蓝色发带,经过谢暮白几个月喂养肤白胜雪,年龄介于少女与女孩之间,恰是一朵含苞待放的栀子花。 他只知道谢暮白是永安侯府最好看的姑娘,哪曾想连他身边的丫头也不遑多让。 虽然身量长了些,谢暮白还是能够侧过身子将她整个人挡住,柳承安视线被遮挡,想要走进来看,谢暮白发现柳承安没有听进去他的话,危险的气息爆发。 衣袖下的拳头捏紧,就要出手。 程大娘赶来找柳承安,“真是叫老奴好找,表少爷来这里做什么,老太太正在等表少爷呢。” 凭良心话,谢暮白的脸蛋虽然好看,但娶妻自然是温婉贤淑的更好,更别提谢二姑娘太过英气,看多了实在心里犯怵不敢接近。柳承安放弃搭讪,跟着程大娘走了。 谢暮白哼了声,告诉白栀:“姓柳的只是老太太的表亲,要不是他死缠烂打,与侯府八竿子打不着也打不着关系,下人只是看老太太薄面叫一声表少爷,你们今后最好不要见他。” “那,若是姓柳的死缠烂打呢?” 谢暮白笑了:“只要他不怕被我打死。” 果然是女反派,战斗力简直彪悍。 转眼冬去春来,五月草长莺飞,天气慢慢回暖,谢暮白越发懒了,傍晚躺在黄藤摇椅上吹晚风,还要白栀帮忙打扇子。 连着几天摇团扇,白栀手腕有些酸痛,和涂林换过差使,烧水的活还没做几天,涂林沮丧着脸换了回来。 天气确实热,考虑到姑娘们身子娇弱,这回四太太要提前分发冰块,白栀大喜过望,领了牌子要去四房,还没到房门口,就看见里面有人在聊天。 “听说了吗?永同侯府的大姑娘生病了,这几日都不曾出门呢。” “怎么可能?何姑娘痴恋陈公子的事儿京城里可是传得风言风语,只是小小的生个病有什么要紧,说不定病美人的样子更让陈公子怜惜也说不定。” “嘘,听说何姑娘是受了惊吓,噩梦连连,她那花容月貌早已消减到不能看了。” “这倒不奇怪,永同侯府换了一茬又一茬的丫鬟,都是站着进入躺着出来,这其中还有何姑娘的手笔呢,恐怕邪祟就是冲着她来的。” “都说我们二姑娘刁难丫鬟,可至少她手底下没出过人命,和何姑娘一比真是小巫见大巫。” “是啊,是啊。” 里面的人还要再说,白栀加大脚步声,在里间的隽客停住话题,笑着向白栀介绍,“这是四太太身边的山客,四太太的陪嫁都被她开恩放出去了,山客姐姐是这几年升上去的,算是我们的前辈。” “山客姐姐好。” 这还是她第一次去四房,难免有些不自在,山客看出来她紧张,问了几句话后,拿了对牌钥匙给她,到了冰窖,看守的人拿过钥匙开门,提了两大箱子冰块给她,又将打造好的冰鉴交给白栀。 她看着这么多东西发愁,只能一点点运过去,走到一半,手上的重量减少。 抬头,谢郁离将东西挽在手肘,还要伸手接过别的。白栀摇头说不用,谢郁离不放手那只冰鉴,“走吧,照你这个运法估计冰块都化了。” 这番话说得她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一笑掩饰尴尬。 长久的寂静后,终是谢郁离先开口,“我去四叔房里商讨要事,隽客找上我说忘了给你东西,我提着东西不好拿,就在衣袖那。” 不疑有它,在袖口用手指探出一包东西,打开来看有一盒胭脂,里面寄了张纸条,署名隽客,庆贺生辰。 “小姑娘,生辰快乐。”谢郁离又改口,“不,应该叫白栀姑娘了。” 目地的到了,到了丹园门口,白栀犹豫该不该请他进去,谢郁离放下盒子主动走了。 冰鉴上安安稳稳地摆着一枚珠花,她拿起一看,搜寻那人,见他已隐入竹林深处。 ※※※※※※※※※※※※※※※※※※※※ 注:冰鉴是古代盛冰的容器。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