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顾自提醒他们小心。 “围城的关外部落乃是风岩族,他们冒充剑狼族意图不轨,此行需得做好防范,一切谨慎为上。” “他们为何要自称剑狼部落?”谢暮白思索。 “暂不知。”白夫人把自己这些年的经历道来,“逃亡路上我被剑狼部落所救,一直随他们住在关外,据我观察他们并不是穷凶极恶的蛮夷,虽然生活习俗不同,但一直安分守己待在边关。” “那风岩族呢?”谢暮白需要把握一切可以了解的信息。 “关于风岩族连这里的人都知之甚少,我从剑狼族那里才得知消息,原本关外生活的大多是剑狼部落,后来从更远的北方来了一群异域之人,剑狼族容许他们一同在这里栖息。后来演化成风岩部落,日子久了与剑狼部落也产生摩擦。” 这些情报信息量很大,风岩部落不会无缘无故假冒剑狼部落,这说明他们不止是怕朝廷派兵镇压,更说明想要把罪名安在无关的部族之上。自己犯事,他人受罚,这种借刀杀人的做法过分眼熟。 “我这就找几位将军商议对策。”谢暮白策马而去。 遥望前方打马扬鞭的身影,白夫人向旁边的白栀询问:“这些年,他在侯府过的可好?” 白栀不想撒谎,摇头以对。 白夫人有所预料,以他的脾气怎么可能与侯府内勾心斗角的众人交好,是以又换了问题。 “你与他如何遇到的,听他说你住在江南。” 可谢暮白一直住在京城。 “在谢家。”白栀组织语言,“圣上恩赦白氏三代内可入仕途,阿爹带我上京赶考,途中因太后忌惮白氏女子,于是被打落到奴籍成了官婢。” “为何忌惮?” “白氏的女子渗透到京城了。” “哼,他们还是这副死德行,总妄想靠几个弱女子巩固家族,可一旦她们受到危害又不管不顾。” 白夫人挥扬马鞭,抽中正在吃青草的一只蝗虫,她坐在马上,面朝阳光,缓缓道:“待暮白完成圣意之时,白氏的恩怨再与你我无关。” 她这是什么意思?白栀沉思。 而白夫人抓起白栀的马匹缰绳,带着她奔向远方,白夫人笑:“快跟上,不然他待会找不见人还以为我把你扔了。” 同随行的几位将军商议过后,谢暮白折返去找二人,唯恐少了其中一个。 经过一处戈壁滩,边塞的景色一览无余,圆日就这样没有遮挡地挂在戈壁滩,远处城堡升起烟火,白夫人不时介绍奇景给白栀,白栀边看边点头。 “这些都不算什么好看的,改日带你长长见识。”白夫人充当起导游,开始推销食物:“对了,你吃过红羊枝杖没有?” “那是什么?” “好吃的。”白夫人又道:“改天做给你吃。” “好。”白栀爽快答应。 听到谈话的谢暮白匆匆赶来,他顿时无奈一叹,“阿娘,你才与我相认,就没有想过给久别重逢的儿子做点吃的么?” 左右打量谢暮白,白夫人好奇他这个身板到底是怎么钻到层层叠叠的繁琐衣裙之中,她状似不解,实则调侃。 “吃什么羊肉,在闺阁的这些年你如此吃法,岂不是每逢三个月就要换新衣裳。” 谢暮白脸色平静地盯着白栀,露出诡异的微笑,白栀立时往白夫人马后躲去。 “臭小子,你不说是打算瞒我一辈子不成?”白夫人原是要生气的,可瞧见谢暮白耳朵尖的一点红,她噗嗤一笑,再也控制不住情绪。 “阿娘原本还给你做了几件衣服,现在不如改做女装,也让娘亲看看女儿装的你是何等的姿容不凡。” “阿娘。”谢暮白每当不愿意被取笑时,总是只带称呼的叫他们。 白夫人何尝不了解那是谢暮白的一块心结,假如今日她表现出生气与不满,最终伤痛的还是谢暮白自己。 白栀指着前方的火堆提醒他们,“要驻军休息了。” 谢暮白被她的声音吸引过去,趁她不注意牵起两只马匹的缰绳,双马并肩而行一路狂奔。 晕头转向的白栀吐槽:“你这是报复!” “对啊。”谢暮白大大方方承认,气定神闲地带着马匹踩过搁浅的水滩。 这对母子除了脾气之外果然还有地方相像,比如高兴还是生气都喜欢带着别人一路飞跑。 就这样慢行慢走,白夫人没有追去,她想,或许有这个姑娘在,自己不用担心他心态走偏。 后方的白夫人扬手高声:“快去准备东西,我给你们做羊羹喝。”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