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也就这点子能耐了。打发她去吧,话儿说得圆些,姨娘十年如一日的辛苦了,赏她一匹前儿刚得的好料子裁衣裳。” 孙嬷嬷心里明镜似的,钱姨娘上窜下跳的小把戏不断,可却翻不起什么浪头来。姜氏这一招欲遮半掩的,可不就吊得钱姨娘上了钩。只一个廖嬷嬷与钱姨娘勾勾搭搭的,还不至于成事。廖嬷嬷这人她是知道的,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钱姨娘手头上怕是填进去不少窟窿了。活该,孙嬷嬷暗地呸了声,想到钱姨娘的银子就这么落入那个老货手中,孙嬷嬷是乐得瞧见的,嘴上扬起了笑,与钱姨娘周旋去了。 姜氏带着姚姒与姚娴进了蕴福堂,老太太还在梳洗中,母女三人便在偏厅稍坐了会,小丫头们连忙上了茶。 姜氏坐姿端正,端着中手的茶盅不语。只姚娴接到到小丫头奉上的茶,笑盈盈的问起了姚蒋氏昨晚上睡得香不香,可有起夜等,关心之态可做足了样。姚姒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这个庶姐。一身茜红色的薄袄配柳绿百折裙,水灵灵的直如枝上的柳芽般娇嫩!真是像足了钱姨娘的好颜色,又这般的乖巧懂事孝顺,可不就投了姚蒋氏的喜好么! 姜氏母女三人略坐了会子,大太太就带着大房的一家子笑盈盈的走进来。姜氏忙起身迎了上去,喊了声大嫂安,姚姒姐妹俩人俱起身给大太太行礼。 “三弟妹今儿个来得倒是早,你身子不好怎的不好生歇着?歇一两日有甚要紧的,你呀就是太守礼了些。哪像我却是个劳碌命,忙着侍候老爷和几位小爷,我到是想歇却没这好福气,这不今儿倒落后了弟妹一步。” 大太太逮着机会就拿三房没儿子开刀,这般明嘲暗讽的话经由她嘴里说出来,见怪不怪。姜氏懒得同她打嘴战,微微笑过就同大奶奶刘氏说起了她的嫡子诚哥儿,把大太太谅在一边气的肝疼。刘氏见婆母脸色变了,姜氏是长辈问她话她不好不答,却又不想惹得婆母不欢,悄悄的手伸到诚哥儿的大腿上捏了一把,诚哥儿顿时大哭起来。大太太心疼长孙,忙问“我的乖孙怎么了”? 也顾不得生气,从刘氏手上接过诚哥儿便哄起来。 屋子里闹得欢,待二房和四房以及五房人到齐后,除开姚府这五房媳妇,光是第三代的孙子孙女和曾孙等加起来也有二三十几号人,诺大了偏厅就显得拥挤了些。不一会姚老太爷和姚蒋氏齐齐从内室出来,屋里倒是一下子静下来。 姚蒋氏身后跟着姚娡,只见她低垂着头,看不清她面上表情。姚姒有些担心她,却按捺下心绪敛眉收目站起身来迎接二老。 姚家自来以书香世家自居,因此将礼仪规距看得甚是严。就如晨昏定省这事,若无大事发生,一家大小势必都要来蕴福堂走上这一遭。待姚老太爷和姚蒋氏在蕴福堂的正厅坐定,堂下男女各立一方齐齐向两老行家礼问安。 问过安后姚老太爷如常般带着大老爷和四老爷等儿孙去了外院,姚蒋氏带着儿媳们起身相送,待送走老太爷一行,大太太带着大奶奶摆起了碗箸准备早膳,姚蒋氏却出了声,对着大太太婆媳道:“为着老身的生辰着实辛苦了老大媳妇,你们也别忙着,让底下人去摆弄,我今儿有话要对你们说,都坐下吧。” “看娘说的,您有什么话就吩咐媳妇们一声,保准儿都给您办得妥妥的!”大太太含笑答话,略推脱一下便放下了手头上的活计,坐在了下首第一把圈椅上。 余下几房媳妇也都谢过姚蒋氏赐坐,二太太选了大太太下首坐下,姜氏则坐到了大太太的对面,四太太和五太太左右看了看,四太太是庶媳,这个时候果断的坐到了三太太下首,五太太则坐到二太太下首。 大奶奶人精似的,看一向有主意的二奶奶不声不响的站到二太太身后,她瞥了眼姚蒋氏,见老太太脸上风平浪静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瞥了眼廖嬷嬷,廖嬷嬷收到眼风回了个无妨,大奶奶便收起心来抱着诚哥儿站在了大太太身后。 “将才我仿佛听到诚哥儿哭了几嗓子,是怎么回事?”姚蒋氏对这个嫡孙媳妇的活络眼神自是注意到了,这么一问显是敲打之意。 大奶奶怨大太太作怪,自己不得已让儿子受痛,忙扯了个由头回道:“回祖母,诚哥儿正出牙怪痛的,总要哭上两三声,孙媳这都愁坏了。” 姚蒋氏便吩咐廖嬷嬷将诚哥儿抱到她怀里,又哄了几声,将身上的一个翡翠玉禅给了诚哥儿拿手上玩,一边道:“这次为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