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事不就可以避免了吗?”她冷笑问,“说白了,你就是为了在大可汗和可敦面前得一句好,所以才献方的吧。” 娜仁托雅拽了拽她的衣袖,乌日娜手一甩:“你别拦我,我可没说错!” “我是知道药方。”赵幼苓笑了笑,说道,“可一个女奴,就算有药方,又有谁能信。” “没人信所以就不救人?” “自然要救。” “救了人,为何不将药方递往王庭?” “不知王庭染病。” “之后献方是不是有心邀功?” “无心。” 乌日娜每一句都问得刁钻。赵幼苓却答的轻快,短短几句,毫不犹豫。 “你根本就是有意为之,故意媚上!” 乌日娜因出身,向来骄纵。王庭之中,她素来得人追捧,性情偏激,说话自然从不掩饰自己的目的。 赵幼苓抬眼:“何为有意为之,何为故意媚上?姑娘又是如何断定的?若一个药方,就能将人打成奸狡诡谲,那姑娘就是有意阻拦病童痊愈,试图令戎迂全族孩童染上丹痧,最好病重而亡。姑娘如此,罪该当诛。” 乌日娜呆呆地看着目光漠然,很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女奴,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她是左大将的女儿,连大可汗都有意让她嫁给昆特勤,王庭的那些人,谁不是人前人后都捧着她,不敢得罪她。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竟然会被一个奴隶挤兑。 一个奴隶……一个奴隶! “你……你大胆!你根本就是个骗子!” “姑娘慎言!”赵幼苓笔直地看着她。 “你说什么?”乌日娜忍不住高声问道,再次刷开了娜仁托雅的手。 赵幼苓看了一眼面前的另一个女孩。无论是容貌还是性情,看起来这一个都更好一些,只是心思也更重。 只可惜,她向来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 “姑娘方才就在可敦身边,难道没有听到可敦是如何赞扬我的?姑娘觉得,可敦……是那么轻易就会被人骗的人,还是说可敦……说的不对?” 赵幼苓并不是那种主动招惹麻烦的人。可对方张嘴扑上来,没道理她就要站着不动,由着人咬掉自己一口肉。 乌日娜瞪圆了眼睛,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被一个奴隶挤兑的说不出话来。 她方才是在可敦身边,可敦怎么夸这个女奴的,她全都听到了。 要是换做别的人,她这时候早一马鞭甩过去,抽不死,也要抽得对方跪地求饶。可这人是呼延骓的奴隶,又才刚刚得了大可汗和可敦的夸奖…… 她眼眶一红,想哭,又不肯善罢甘休,恨恨地瞪了抬眼漠然扫过自己的赵幼苓,扭身捂脸跑了。 赵幼苓淡淡的目送她跑远,再看还留在原地的女孩。对方微微低头,竟还行了一个吐浑的礼节,这才转身去追。 娜仁托雅。 赵幼苓垂下眼帘。 前世……最终嫁给叱利昆,为他生儿育女,给他带去吐浑的强兵支援的女人。 那个得知了她的身世,立即向叱利昆提议,把她交给吐浑兵,用来威胁大胤退兵的女人。 因为有吐浑来客,春猎的开头就变得繁琐了一些。在骑兵齐齐朝天射出箭矢后,春猎活动正式开始了。 以赵幼苓的身份,她能随呼延骓来草场,但并无资格上场行猎。呼延骓原本打算将她安置在自己的帐篷里,也留了人照看她。也不知阿泰尔和大可汗说了什么,竟是许她上场。 戎迂的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