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身体隔着一层衣裳紧紧相贴,恨不能将彼此揉成一团。 这一去,两地危机重重。 再见也不知会是何时。 赵幼苓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又追了上来。 等到被呼延骓吻得站立不住,终于被松开了些许,她方才觉得身上战栗的感觉慢慢褪去。 “我走了。”呼延骓道。 赵幼苓点头。 呼延骓摸了摸她的头:“你先回去。” 知道他会担心,赵幼苓点点头,上马转身。这一次,不再回头,甩了个鞭花,跑进了漆黑的夜色中。 身后,呼延骓抬手,摸了摸仍旧覆着少女馨香的嘴唇,转身上马,追上前面众人。 “走吧,去安庆。” 呼延骓去了。 和天子所派的其他官员一道去了安庆,临走前他将族人和赵婳都托付给了赵幼苓。 赵幼苓每日都会去一趟他的宅子,给族人们在汴都城内找着活计,又给孩子们请了先生。 赵婳的身子也一日日转好,还给孩子起了个小名,叫潼哥儿。 潼哥儿能吃能睡,身子比他娘好太多,一天一个模样,还没半月,就已经胖了一圈。 这日,赵幼苓照常陪在赵婳的身边。奶娘抱着潼哥儿坐在床脚的矮墩上,一屋子的丫头婆子都在凑趣逗弄他。 赵幼苓瞧着潼哥儿胖乎乎的脸,见他睡觉的时候都不住吮着嘴巴,笑道:“他再吃下去,回头满月的时候,岂不是都要抱不动了?” 奶娘笑:“小郎君正是长身子的时候,吃得多些,等大点儿能跑能跳了,就瘦下来了。” 赵幼苓点一点头,奶娘又道:“小郎君一日几顿吃得其实也不多,只是天生白胖,这眉眼长开了,定是个高高大大的美男子。” 赵婳本在喝茶,闻言冷不丁咳了出来:“他亲爹可算不上什么美男子。” “儿肖母,公主生得好,小郎君铁定长得也好。”奶娘没见过阿泰尔,可到底是在大户人家做活的,眼见力还是有,闻言当即改了口。 赵幼苓抿嘴一笑,探过身,就要去抓潼哥儿的小手。 还没抓着,却是前头的仆从来禀告,宫里来了人。 她往前头去,一眼便见着了承恩。 “怎么是你?”赵幼苓笑道,“义父让你来的?” 承恩拱拱手:“殿下,是陛下召见。”他挠挠鼻子,又道,“师父和师兄他们走不开,就让承恩来了。” “宫里出事了?” “宫里有位怀了身孕的贵人方才落了胎,太医看过了,是个成了形的男胎。陛下得知后,一时情急就病倒了。” 赵幼苓愣了愣。 所以,后宫的女人落胎,天子就召见她? 承恩“啊”了一声:“不是,和这事没关系。陛下醒了,然后来了人,说了些话后,就说要见殿下。” 承恩有些说不清楚。他品阶低,即便是在宫里,跟着胥九辞也不过只能打打下手,递递东西。天子近身的事,一干轮不到他做,自然也就不知天子身边都说了什么。 赵幼苓也不为难她,离了宅子便往宫里去。 皇宫向来不是戏文里说的那样,想进就进,想出就出。那里头前有朝廷各部各司,后有宫殿妃嫔,又不是外头的花园,来去自如。 即便是像韶王这样的身份,想要随时进宫面圣,也是因身上有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