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声叫着,手就要抓到傅暄的脸上去了。 房间里的其他人一看场面这么乱,赶紧上前来制止陆家的人行凶,傅暄在一片震耳欲聋的尖声叫骂和劝阻声里,被刑毅拉出了拳脚相加的乱斗圈。 其他人都非常激动,陆雪家人和警方对峙起来,而作为处在最危险境地的当事人,唯有傅暄还一片淡定,冷静地看着陆雪的家人,好像他反而是这一场乱子的局外人。 刑毅都不得不赞叹傅暄的心理素质真不是一般地好,好像能在任何境况里把自己置身事外。 傅暄看着陆雪的家人,一言不发。 他这种对陆雪家人带着审视的冷静和淡定到与普通人很疏远的态度,比那些口出恶言的人,更让陆雪的家人激动和难受。 因为谁都感受得到,这个年轻又俊秀的人,好像是在看不起人。 他凭什么杀了人,不受到惩罚,还能这样高高在上? 刑毅让傅暄进里面的办公室去,傅暄却站在那里不动,其实他没有看不起任何人,也没有高高在上,只是,无法理解陆雪的家人,为什么会如此盲目地相信谣言,而不去理智地寻找真相。 刑毅看傅暄非常不听劝,只好一把将他拽到自己身后,对陆雪的家人道:“你们不是看到了吗,我们一直在加班办陆雪的案子。要是网上说什么,你们就相信什么,那也不用让我们警察来破案了,让网上的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不就行了。” 陆雪的父亲一直是沉默的,这时候却凶悍地盯着傅暄,说:“你们都收了这个人家里的钱,当然向着他了。” 傅暄沉默地盯着他,完全没有想辩解的欲望。 和这种人,能说什么呢。 这个世界,每个人都有他们的思维方式,要去让别人理解自己,实在太难了。而傅暄觉得,自己并不需要这些人理解自己,因为他和他们本来是完全不需要有接触的。 刑毅怒道:“你这是污蔑我们受贿对吧!你们这话要负责的!” 陆雪的家人道:“我们之前就看到他提着东西进来给你们,我们看到了!” 傅暄:“……” 刑毅:“……”就是那天的早饭吗,他并没有吃到,居然已经坐实了受贿的罪名了。 傅暄被刑毅踢进了里面的办公室,然后才出来做陆雪家人的工作。 经过一通解释之后,陆雪的家人依然半信半疑,不太相信傅暄是无辜的,而害死他们家女孩儿的凶手另有其人。 不过好歹是冷静下来了。 刑毅进里面办公室时,只见傅暄斜坐在他的办公桌沿上,长腿支在地上,正握着手机,修长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噼里啪啦打字,嫩红的嘴唇微微翘着。 艹,这小子,居然现在还有心思笑?! 刑毅无奈极了,沉着脸叫他:“你现在还笑?” 傅暄这才把手机收起来,看向刑毅:“他们还是觉得我是凶手?” 刑毅更无奈了,说:“派去薛晋家的人,没在薛晋家找到人,走访了薛晋家周围的邻居,大家都说没见到薛晋回去。” 傅暄问:“薛晋家里是做什么的?” 傅暄看过薛晋的照片,照片里的薛晋,脸有点圆,浓眉大眼,看起来有点羞涩腼腆,显出几分怯弱。从他的神色间,可以判断他胆子不太大,不仅胆子不大,恐怕还会有些闷。 傅暄甚至都好奇,符淼淼这种暴发户家的富二代,而且自己能力还不错,到底是怎么认识他的,甚至还深爱他? 这到底是怎么一份孽缘。 刑毅说:“他是临水市人,父亲是市里中心车站的长途车司机,经常不在家,他母亲以前是绒布厂的工人,但早就下岗了,下岗后就在车站旁边租了个门面卖杂货。他家不算富裕,日子算过得去。他父母也都是老实人,周围邻居对他家的评价不错。不知道薛晋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脚踏两只船,一边可以敷衍符淼淼,还趁着符淼淼出国了,带着女同学去情人家里玩,还玩出了人命。” 傅暄疑惑道:“陆雪到底是怎么死的?” 虽然他看到过陆雪的尸体,但他并不是法医,自然不知道陆雪的真实死因。 刑毅说:“被压在枕头上,捂死的。凶手恐怕也没料到,会把她捂死。这应该是一个意外。凶手发现人死了,就吓坏了,并没有去处理尸体,尸体是被放了几天后,才被扔进了水里。” 傅暄想了想,“那有精斑之类的证据证明凶手吗?” 刑毅挑了挑眉,调侃他:“你知道得挺多的嘛?知道精斑?” 傅暄:“……”他又不是黄花大闺女,为什么要不知道? 刑毅:“没有。应该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