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大家竭力装成透明人,谢芷默还是被围观得有点窘迫,矮身想从他的手臂下绕出来。 被他拦腰抱住,目光里寒风凛冽。 谢芷默咬咬唇,声音弱了些:“不过,你们在聊什么啊,聊得那么欢。” “现在想知道了?” 谢芷默移开视线:“也不是特别想……” 聂子臣自讨没趣到了临界点,一下放开她,转身自顾自地走了。 他腿长,随意迈开步子,谢芷默追起来就很吃力,踩着细高跟在他身后疾走:“你是火药桶吗,这都要生气……” 迎面走来身形和林隽很像的人。谢芷默靠近了才确认是他,匆忙地跟他点了点头,连声招呼都来不及打,继续努力跟上某人的步子。 林隽是来找明笙的,侧身给他们俩让路。 聂子臣无动于衷,脸色冷淡地往前走,只在经过他的时候眼神略有松动。 等到转了一个弯,四下无人,他才停下来,握住她的手一把拉进怀里,眼神郁沉:“这么爱跟人分享?” “不是啊。”谢芷默不嬉笑了,认真地摇了摇头,“以前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很好,现在不一样了……我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很好。” 聂子臣被她这通歪理气得心脏疼。 他呼吸渐平,却说不出话。这世上大概只有她一个人,觉得他做什么都好。 谢芷默怯生生地歪头看他:“还生气啊?” 聂子臣暴躁地揉了两下她的头发:“你管这么多做什么?不会往反方向走,等我回来找你么?” 谢芷默像看个幼稚园小朋友一样,好笑地看着他:“对你好你还不乐意。” 聂子臣沉默,抚着她的长发,用手指替她理顺。 怎么能乐意呢。 会越欠越多,多到一辈子都还不清。 ※※※ 明笙化完妆,离出场还有一段时间,到走廊上点一根烟。 还没点上,打火机被人顺了过去:“公共场合。” 明笙抬头,恨恨地抢回来:“你心情不好,就跑来妨碍我?” 林隽无所谓地耸肩:“是禁烟令妨碍你,不是我。” 明笙往走廊另一端瞟去一眼,笑盈盈摊开他的手,把烟和打火机都拍在他手心:“心情不好就别逞能了,借你根烟抽,把肺里的忧愁吐点出来,省得祸害无辜群众。” 她向他眨了下眼,单手拍拍他的肩,提起裙子进休息室了。 林隽看着手里的薄荷味女式细烟,无言地笑了笑。 ※※※ 晋级赛结束的时候已是深夜,谢芷默和聂子臣并肩漫步在街边。远处是夜夜笙歌霓虹如昼的赌场,近处是威尼斯风情的小桥流水。 一仰头,月华如水。 她想起大学国文的教授,讲苏轼的词。“暮云收尽溢清寒,银汉无声转玉盘。此生此夜不长好,明月明年何处看。” 此生此夜不长好,再接着就是聚后又别。 聂子臣当天凌晨直飞巴黎,林隽也在第二天离开。谢芷默在澳门结束了为时五天的拍摄,和明笙一起回到s市的时候,聂子臣还在国外。 来接飞机的是个陌生面孔,私家司机的装束,见了明笙点头哈腰:“江先生在明夜,陆小姐要直接过去吗?” 陆是明笙的姓,但她拿“明笙”做艺名久了,很少有人会喊她的姓。 明笙神色冷淡,摘了墨镜坐进白色宝马:“先到景江花园。” 谢芷默搞不清状况,亦步亦趋跟着她上车。司机把两人的行李装进后备箱,之后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