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隔说出来的话,让原随云简直要变成了个静默的雕塑。 他现在完全可以确定,戚寻所说所做完全不是个试探,而是已经确认了他的身份后直截了当地做出惩罚的举动。 或许从他一进门开始,她就已经蓄意在给他这致命一击。 而他必须承认,她成功了。 他方才心中一团乱麻的折磨和此刻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的尴尬,让他简直想要找个地方藏匿起来,而不是筷子上还夹着自己的“信使”。 更让他觉得自己落入孤立无援地位的,无疑是她话中暗藏的另外一个意思—— 丁枫已经倒向了她。 “戚少宫主是什么时候盯上我的?”既然已经说到了这一步,他再狡辩否认就有点没意思了。 何况,他也不觉得自己已经是个阶下囚。 他虽然目盲,却也一向习惯于 让自己尽快摸清所处的陌生环境的情况,所以此刻他自觉自己并非对这里一无所知,也并非没有逃离的机会。 他想拖延拖延时间。 “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不过原少庄主,你知道我这个人一向奉行的是什么行事准则吗?”戚寻问道。 但说是问或许是不太恰当的,因为她根本没有指望得到一个回答。 “不必要的时候,不要话太多,很容易被人翻盘的。” 就像原著里的原随云如果不是自觉自己胜券在握,甚至打算携美离去,多唠嗑了那么几句,也不会被金灵芝来了一出同归于尽的反杀。 扎心打击完了,戚寻可没打算给他任何安全逃离的机会。 她袖中的百丈含光绫,几乎在她话音刚落的下一刻就出了手。 原随云第一次知道,耳朵太灵敏并不是一件好事,只因为在这一瞬间爆发出了太多的声音。 早得到戚寻吩咐,织娘在她做出指令的时候领着人关上所有门窗,将这间用餐的屋子所有的开口都给关了个彻底。 门窗扇关闭的声音混杂着风声,但更重的风声无疑是戚寻的长绫发出的动静。 原随云练的一手流云飞袖,即便是创建传承这门功法的武当派现任的掌门,只怕也未必有他的本事。 而现在缭乱的飞绫带起的风声,比之流云飞袖更让人觉得轻巧灵动,却又暗藏其中剑招的锋锐之气。 高手对决中的先机本就格外关键,戚寻这抢先一步的出手正将他压在了下风。 绫光如电,阴分阳晓的剑招已经以一侧力道轻柔地震荡开了他那黄教密宗大手印的掌力,另一侧则有剑气威逼的寒锋,径直切断了他的衣袖,完全就不打算给他用出流云飞袖的机会。 他本以为这种怪异的发力已经是对方有备而来招式的极限了,却没想到在他以血影人如蝙蝠一般灵活游走的轻功急退的时候,赫然发觉身后不知道何时已然多了一道缠绕而来的绫锻,正被他撞了上去。 绫锻柔软更有水波缠绕之势,却让他赖以自傲的轻功骤然间都失去了作用。 这倏忽之间的脚步停顿,放在寻常时候便也罢了,在此刻无疑极为要命。 反应过来戚寻和原随云之间的交谈是何意思的另外几人,现在如何有可能当个安稳旁观之人。 华真真和高亚男的剑一前一后拔出了剑鞘。 剑鸣之声恰到好处地藏住了戚寻发出的一指弹指神通。 但这不是点中他的穴道将他定在原地。 而是一指打中了他的膝盖,让他在这个仓促转向意图脱身的轻功腾跃中毫无形象地摔在了地上。 下一刻,两把剑架在了他的脖颈上。 “其实一般情况下我还是个打架很有素质的人,也不喜欢欺负身有不便的人。”戚寻叹了口气,“可惜你原少庄主没这个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