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她对自己的手艺比较有数,没有搞过正经传统的珍酿,大多都是些花样果酒花酿,喝着就会新奇些。 阿娜日的胃早就被敏若折服,听她这样说哪有不同意的。天气渐凉,二人欢欢乐乐地在永寿宫起了个锅子,围在桌前涮肉吃了顿“晚点”。 清宫正膳的时间是有定例的,早膳在辰时前后,晚膳在未时前后,一般前后会有一点波动但大体不会超过这两个时辰。除了这两顿之外,每天可以有数顿点心是不限量也不险次数的。 敏若一般情况下都吃永寿宫自己的小厨房,乌希哈掌勺,就比吃膳房、饽饽房的膳食点心更自由许多,可以每天按心情加顿。 先不说她的每日的份例是多使劲都吃不完的,宫外庄子上还会按月送新鲜吃食进来,她目前为止一天两顿正餐两顿点心放开吃了一个来月,并偶尔呼朋唤友买一送一带领阿娜日一起吃,还是没把永寿宫财政吃出什么亏空来。 天气愈冷,宫里已经升起了炭盆子。这个时节吃涮锅是最舒坦的,敏若亲自筛了一壶殷红澄澈的桑葚酒出来,因为加了足量的冰糖的缘故,入口酸酸甜甜的,让人很容易忽视这其实是用高度的粮食酒泡出来的。 两人痛饮三大杯还嫌不足,阿娜日自诩酒量绝佳,结果越喝越上头,最终红着脸看敏若好像都看出重影了,迷迷瞪瞪地问:“你怎么变成两个人了?” “就说你是妹妹吧。”敏若轻轻哼笑一声,其实她也有些醉了,但还没到阿娜日的地步,好像穿越一回,她的身体素质就会变好一回,虽然她想不明白其中到底有什么科学原理,但她如今的身体确实比原身和她上一世、第一世都要好,两辈子积攒的酒量好像也被带过来了,纵是阿娜日是喝马奶酒长大的,也没能喝过她。 真是一点都不科学,但一般情况下自己占便宜的事情就不要细究科不科学,反正也想不明白。 敏若拄着下巴看振臂一呼还要再来一杯的阿娜日,“得了吧你,都醉成这样,喝不下了。撤了撤了吧,改日再喝。” “敏敏——”阿娜日忽然抱住她的胳膊,“你不知道,第一次见面我就喜欢你,老祖宗总想把我教成你这样,那什么……从容优雅处变不惊的,可我就是做不到,我知道自己做不到,所以我太喜欢你了……但这样太累了,咱们别活得太累,那什么家族啊、荣耀的他们不配! 我阿布说了,我进宫他只要我活得平安,别的什么都不求,最好也不受宠,能活到七八十就是长生天眷顾,我觉得他说得很对!咱们两个一起,活到七八十,老了还要一起打牌!而且你对我太好了,你不要对我这么好……” 她说着说着,忽然扁扁嘴委屈起来,“你要是不能对我好一辈子,就不要对我这么好!兰说了,那什么……人心易变,以后你要是变了,我得哭死!你要是对我好了,就得一辈子对我好,我就赖上你了!” 她越说越大声,多大个人了还闹得跟小娃娃讨糖吃似的。 敏若一开始听着还觉着她怪想得开的,听到后头又不禁有些无奈,见地下侍奉的兰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摆摆手示意她不必在意,然后拍了拍阿娜日轻声安抚她。 其实仔细想想,她之所以对阿娜日好,又何尝不是觉着如果阿娜日最终活成了原主上辈子记忆里那个沉默冷肃的模样,太叫人遗憾惋惜了。 又或者是因为有时敏若也在想,如果上辈子在那个宫廷里能有个人拉她一把,或者不必拉她,只没有背叛、没有背后刺冷箭地陪她一起走一段路,是不是她想起在那个宫廷中生活的十几年时,还会忆起有些温暖的记忆。 封建时代的宫廷太冷,冷得每个人都只想自己活,但人生来就是需要同伴的温度的啊。 前生未能为受者,今生愿做施与人。 可以说她假善良,也可以说她做作天真,但她真的只是想给人一回温暖,也暖一暖自己的心。 阿娜日迷迷瞪瞪地,脑袋靠在敏若的肩上,又在她耳边喃喃道:“我会对赫舍里好的,她家的男人,太不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