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说,就说刚刚李善均还抓了把她的衣袖,她就觉得整个人都晦气!原本好不容易送走了林南蔷这座瘟神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没想到阴差阳错却帮了李善均一把,一想到这点,玉珺就怄极了。 不过看李善均那张晦气的脸,脸上还带着伤,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玉珺却有些幸灾乐祸。听说这回出了这档子事,定国公下来狠心要好好整治他。他出天牢那一日,将将回府,定国公就亲自下了家法,说是打一百棍子,五十下去就险些要了他的命,长公主替她求了半天情,还差点惊动了太后,李善均才逃过一劫。 玉珺听说时很是惋惜,这种人,打死一个就算是为民除害了。 等过了几日,李善均伤势未愈,定国公又带着李善均亲自登宋丞相的门负荆请罪,听说宋丞相闭门不见,回了府后,定国公气恼万分,李善均又吃了一顿竹笋炒肉,顺道给他下了禁足令,命他一个月之内不出门。 “不行,我回去还是把这衣服赶紧烧了吧,省得晦气!”玉珺自言自语道。 李善周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老老实实地将她背回了院子。一路上丫鬟小厮们见了,虽是都低了头,可是玉珺仍旧看到他们嘴边隐忍的笑意。饶是她脸皮再厚,被围观了一路,她也觉得不自在,挣扎着要下来,李善周却不肯,扬了声道:“娘子受了伤,为夫背你回去,天经地义,谁敢笑话!” 他说得这样正义凛然,玉珺却觉没了脸,索性整张脸都埋进李善周的背上,越想越觉得好笑,整个人伏在他背上,笑得抖了起来。 没想到快到院子时,西竹和静巧早早就等在那儿了,一脸的沮丧焦急,见了李善周,赶忙迎上来道:“大奶奶这是怎么了!” 待看清玉珺那张笑意灿烂地脸,西竹和静巧都呆滞了,再看她轻快地跳下来,完好无损,活蹦乱跳,西竹一边撸袖子一边往外走,咬牙切齿道:“我要把外头那帮小蹄子的嘴都撕烂了!哪个说大奶奶伤得很重,一路哭回来的!” 玉珺听完也是无语,一把拉回西竹,道:“嘴长在她们身上,随她们说去。” 长公主近来也不知是不是看她不顺眼,总旁敲侧击让她注意一点,说什么夫妻恩爱固然好,也该注意点分寸,好歹顾及一下苏氏的感受。她仔细一想,只怕这要顾及的还不止苏氏一个人,听说国公爷现在每天回家都睡在书房里,长公主求见,他只推说忙。 “你说宋丞相会善罢甘休么?”玉珺一边麻利地换掉身上的衣裳,一边对外头说着。一回头,本该站在屏风后头的李善周好整以暇地站在屏风旁,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眼睛里有一团火。玉珺心下一抖,李善周已经迎了上来,慢慢地替她收拾着前襟,腰带,尔后就见他慢慢蹲下身子,一点一点地替她收拾着裙裾。像是故意的,他的动作轻柔而缓慢,一点点顺着她的腰际往下延伸,直到她露出了脚面,他突然低头,用唇轻轻触碰了一下她的脚面。 玉珺整个人颤栗了一下,几乎一瞬间,她整个人都落入到李善周的怀里,她愣愣地看着眼前的李善周,睫毛轻颤:从他让她换掉衣裳时,他就是有预谋的。这人,真是狡猾。 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呢喃:“白日宣淫非好汉……” 李善周的手一松,她突然撰紧他,轻咬唇瓣,脸上一片嫣红:“管它呢,我原本就不是什么好汉。” 和有情人做快乐事,不论何种邀约都透着甜腻。李善周微微一笑,俯下身去就吻住了她,心里却发出长足的喟叹:天知道,这一路回来,他已经忍了多久。 过了几日,天气变渐渐热了。那一天玉珺正在家里为李善周做甜点,宫里突然传了话来,让她火速进宫。玉珺以为乌兰出了什么事儿,匆匆忙忙赶进去,把了脉才知道,乌兰这是有喜了。乌兰不放心旁人,非要玉珺替她照料这一胎。玉珺心下替她高兴,欢欢喜喜地应下了。 乌兰和玉珺闲谈了两句,看她脸色不错,心中的话反倒不忍说出,斟酌了半晌,淡淡道:“你可记得卡卓?” “卡卓?”玉珺想了半晌,才想起来当初在北地是见过的那个乌拉特部落的小姑娘,玉珺对她的印象不深,只记得她想起来还挺好看的,当下点头道:“隐约记得,怎么了?” 乌兰狠了狠心道:“前几日她随她父亲进京面圣,她父亲似是有意要为她在京中挑选一位夫婿。” “我记得她的年纪不大……”玉珺随口应着,一抬头,才见乌兰脸色不大好,眼睛里满是迟疑。玉珺当下警铃大作,一瞬间想起卡卓那张含羞带怯的脸,微仰着头问,“大周的男子,都如大公子一般么?” 脑子里嗡一声响,玉珺按捺下,试探问道:“他们看上了哪家的公子?” 乌兰摇摇头不回答,转而含糊答道:“近几日宣慈长公主去太后宫中请安倒是勤快。路上瞧见了卡卓,还夸她漂亮能干。卡卓还直说同长公主投缘……” 旁的话乌兰不肯再说,话停在一半,道:“我也不知她是瞧上了哪个,我告诉你,只是希望你早做准备。”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