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灼灼的样子,施瑶的嘴巴微微一抖。 “白郎问出此话,莫不是心中对郎主没有信心?若有信心,又怎会问出此言?”她义正言辞地道:“你我同为郎主的人,又怎能觉得外人会赢?你如此想便不怕郎主责罚于你吗?或是对你失望了?” 说着,施瑶露出失望的表情,又道:“白郎当了郎主心腹这么多年,竟……”她重重叹息。 白丰顿觉愧疚。 但是,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啊不对!明明他原意并非如此!此女竟如斯狡猾!说着说着竟让他拐进死胡同里了!难怪郎主说施氏牙尖嘴利,满口歪理!哼! 施瑶说完便没搭理白丰。 她现在的心思被另外一样事物吸引了,她盯着不远处的马驹,双眼微微发亮。 她想要骑马。 以前在燕阳的时候,族中并不许女子骑马,每次看到堂兄堂弟们威风凛凛地骑着骏马飞奔时,她就羡慕得不行,曾经有一次悄悄地问过阿娘,说能不能四周无人的时候给自己骑一次,阿娘的头摇得像是高华国进贡的摇头木偶,她只好作罢。再后来,在那一场梦中,她倒是有了骑马的机会,颠沛流离的那两年她做过许多苦活,在远离天子脚下的州县中,有钱人家的土地主宠着女儿,重金聘请懂得骑术的女先生,她虽只有纸上谈兵的经验,但为了重金咬牙应了聘,幸好与地主家女儿迅速打成一片,她并未揭穿她,后来过了一段时日,她刻苦学习骑术,短短数日之内便掌握了骑术要领。 虽然只是在梦里闪过的场景,但要领如今仍旧熟背心中。 她扭过头,问:“我能不能骑那匹马?” 白丰瞅着她的小细腰,小身板,仿佛手掌一捏就碎了,若在马背上有个什么意外,他可担当不起,当即摇头。 施瑶说道:“你放心,我学过的,我爹曾教过我骑术。” 白丰狐疑地看着她。 “当真?” 施瑶颔首。嗯,假的。 白丰牵过马驹。 施瑶翻身而上,动作有些笨拙,看得白丰直摇头。他道:“你当真骑过马?” 施瑶道:“只……只是很久没骑,有些生疏了,我……”话音未落,胯下的马驹似是受到惊吓,倏然扬起前蹄,白丰没有预料到,手中缰绳脱落了…… 施瑶吓得叫了声。 马驹蓦然狂奔起来,冲进了山林间。 白丰吓得面色都变了,忍不住骂了一声娘,这哪里是会骑马!他立即跳上另外一匹骏马,一甩马鞭,也冲进了山林。 施瑶吓得花容失色,但紧要关头间她迅速冷静下来,她仔细回想梦中骑马的场景,还有起初学骑术的要领。她慢慢松开马脖子,一手揪紧马缰,两腿死劲地夹住马腹。 然而,山路崎岖,她虽坐稳了,但仍旧被颠得上下晃动,发簪一路跌落。 . 谢十七郎箭术了得,短短两刻钟内便已射落四只孤雁,还有藏在丛林间的野猪,以及一只树梢上的长尾山鸡,几乎可以说是百发百中,箭羽一出,必然见血。 他搭上第七支箭羽,瞄准了另外一只卧在草丛里的长耳白兔。 然而此时,另外一只箭羽比他更快射出,笔直地刺入长耳白兔的体内。二十步开外的闲王对谢十七郎扬眉一笑,道:“承让。” 谢十七郎面色未变,他的目光甚至没有转移,而是反手射出了第七箭! 一只猞猁应声而倒,从树丛间滚落出来。 他微微一笑:“不客气。”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