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韵这回却主动来了。 秦远岫淡淡道: “唐门主人远道而来,秦某在此谢过了。” 秦远行见是唐韵来了,腰也软了,说不出话,只狠狠瞪他一眼。 唐韵回应: “在下素来仰慕秦庄主盛名,还未来得及上门拜访,聆听他训导,庄主却离世了。特来送他最后一程,了一桩心愿。” 秦远岫望他一眼,不再说话。 晚间用饭,聚贤庄在厅堂与外院足足开了五十桌,酒过三巡,都纷纷议论开来: “先是江南四家与灵音寺惨遭灭门,秦庄主本要为他们讨公道,却先去了。” “你们说,会不会是魔教……开始清洗中原了?”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噤声,人心惶惶,有人立刻开口: “秦家是江湖领袖,谁那么大的胆子,问问咱们答不答应。” 又有人立刻冷笑: “诸位别忘了江南四家中的白家,它可是最先被望川宫血洗的。当年凌九重对白望川是如何情深意重,也能下得去手,更何况聚贤庄。说起来,若不是秦山秦老爷子力阻……” “对,秦庄主身体一向很好,如今说没了就没了,魔教嫌疑最大!” 众人在席间转而对魔教进行声讨,修缘与秦远岫坐在一桌,外头闹哄哄的,虽不知具体细节,也听了个大概。 他心里也十分疑惑,经由众人这一议论,也觉得望川宫最可疑。 秦远岫不言不语,也不发表看法,只夹了菜给修缘: “你多吃一些,这几日我应接不暇,照顾不到你,就当这里是自己家便好。” 众人说话议论,直到亥时,聚贤庄才恢复静谧。 当晚,苏州府打更的照例巡街: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不知道念了多少遍,直到口也渴了,巡了大半个城,快走到秦家门前,看到那一番丧孝布置,不禁打了个冷战,连秦风那样的人物,都命丧黄泉。若真是得了急病死的还好说,否则,天下哪里还有太平日子! 那巡更的正想着,忽见个身着红衣的男子一跃飞上秦家小楼屋顶。那人一身艳红,连遮脸的面纱都是红的,身手矫捷轻盈,偏偏身姿颀长,一看就知是个男人。 巡更的以为自己眼花,又仔细看了一遍,那人却不见了。 红衣男子轻车熟路,转眼间来到秦家灵堂,却听里头浪声四起。 “啊,你慢些,虽是晚上,可还有人经过。” “能有甚么人。” 再仔细一看,原来竟是当今武林盟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