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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大龄宠妃 第34节


    相信经过此番,多常在必能警醒,知道哪些事是她分内,哪些事不能闹出格。

    担心皇帝终有芥蒂,钮祜禄氏劝道:“多常在正是烈火烹油之时,给她浇盆冷水也好,你只瞧这两个月多少人的眼睛盯在她身上,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如今哀家亲口罚了她,多常在的日子好歹能安生多了。”

    乾隆不言语,太后的道理没法完全将他说服,他身为人子,也不能当即驳了额娘的面子——好在他答允郁宛以一月为期,等明年开春再行加封,太后总归没话说了。

    钮祜禄氏见儿子沉默,只当他肯听劝,心下顿时欣慰,又叫贵嬷嬷取了些皇帝素日爱吃的点心,请他坐下饮茶,一壁就跟他说起纯贵妃前日所求。

    哪知皇帝当时眉立,“无知蠢妇,朕以为经历当年之事她该改过自新,竟还敢撺掇皇额娘来为永璋请爵?”

    看来这些年的教训是半点没让她长进。

    钮祜禄氏劝道:“她也是一片慈母之心,大阿哥二阿哥相继夭亡,如今永璋便是你的长子,他都成亲八年了,却还连个贝勒的封爵都没有,你叫那些弟弟们看着岂不笑话?”

    乾隆冷笑,“三阿哥为何没封爵,纯贵妃比朕清楚。”

    钮祜禄氏就知道他仍记恨当年孝贤皇后丧礼上两位阿哥失仪之事,“哀家知道你对孝贤情深义重,可他俩也不是有心的,如今大阿哥已经过身,三阿哥的胆子也被吓细了,你就饶恕他罢。”

    乾隆紧抿着薄唇,目中有冷芒闪过。

    他向来忌讳皇子们有不臣之心,嫡母刚走,就敢在礼数上怠慢,假以时日,是否连他这个皇阿玛都敢取而代之?

    即便无心之过也不能宽纵,大阿哥还可说是生母早亡疏于管教,纯贵妃可是活得好端端的,为什么教不好儿子?只怕她也惦记着继后之位,迫不及待想把永璋扶上太子。

    这个贪婪昏聩的愚妇!

    乾隆定好的主意自不会更改,他沉声道:“这话不是纯贵妃该说的,往后她要是再来问您,您就该将她拒之门外,都过了耳顺之龄,何苦还为儿孙们烦忧操心,不若好好颐养天年的要紧!”

    钮祜禄氏见他面上已有些不耐烦,只得知趣地住口——她到底不止三阿哥一个孙子,犯不着为这个跟皇帝撕破脸,毕竟时移世易,她也得看儿子的脸色过活了。

    只是听皇帝的语气,似乎不想让三阿哥占了先去,莫非打算先封后面那几个?

    若真如此,愉妃倒是有福的。钮祜禄氏若有所思。

    *

    郁宛经皇帝开解过后,第二天便恢复如常了。

    她一向很会随遇而安,事情已经发生,那就只能接受,好在她只是降了位份却没减掉月例,可以说不幸中之万幸。

    她本来打算装病混几日的,但后来一想,她为什么不敢见人?是太后罚她又不是皇帝罚她,若因此就跟个缩头乌龟的,只怕人人还以为她失势了!

    越性加意妆扮,两腮涂得跟猴屁股似的,脸上粉厚得能糊墙,这下总算瞧不出两坨肿眼泡了。

    她如此鲜艳夺目地走进翊坤宫,就连那拉氏都多看了她两眼,不过那拉氏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尽管最近宫内稀奇古怪的事不少,她依旧稳如泰山,只平静地让郁宛就座。

    郁宛的次序往后挪了些,但这也没什么妨碍,因为好多人都没来呢。郭常在伊常在依旧处在待机状态,而一向全勤的纯贵妃舒妃却罕见地缺了席,上首座位露出两截明显的空档。

    据说是不约而同地生病了,但众人心知肚明,怕是因为那绿头牌的缘故——虽然纯贵妃失宠早就不怎么侍寝,舒妃那里万岁爷也去不了几次,可这么明晃晃地叫敬事房把绿头牌撤下来,无异于游街示众。

    还不如称病呢,好歹面上好看些。

    如此一来,也无人敢对郁宛露出冷嘲热讽之色,唯恐步了两位娘娘的后尘。隐约听说多常在被太后降位是因为纯贵妃进谗,皇帝可不得为宠姬主持公道么?这么两尊大佛打架她们是万万惹不起的,还是躲开些罢,省得殃及池鱼。

    忻嫔不禁百无聊赖,昨晚上她才听到郁宛受罚的事M.lz1915.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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