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为了权衡,皇帝也会压制慎嫔的位份——拜尔葛斯氏未免高兴得太早了些。 慎嫔没听懂对面意思,即便听懂她也不在意,人多怕什么,只要拉下去一个,她仍有机会出头,谁也别想阻拦她青云之路。 遂浅浅向郁宛躬了躬身,便神色倨傲地离开。 郁宛没管她,只问容嫔,“你累吗?不如去永和宫喝杯茶?” 法蒂玛摇头,“我答应了带兰妹妹去看獐子呢,姐姐自己回宫吧。” 她跟小钮祜禄氏倒是越来越亲密了,可能是都有前男友的缘故,虽然一个是死了另一个是背叛,但总归对她们来说是念念不忘的回忆。 郁宛道:“看归看,别靠得太近,野兽总归是带点凶性的,兰贵人胆子又小。” 何况香獐子还自带麝香。虽说小钮祜禄氏不见得能承宠了,可她那样喜欢孩子,若因此不能生育,难免引为憾事。 法蒂玛点头,“姐姐放心,我知道轻重。” 郁宛辞别了她,方带着新燕春泥转身。 为着要遵守仪制,这一路连步辇都没坐,连着去三个宫叩见,几乎转了大半个御花园,那六肃三跪三拜礼也十分繁冗琐碎,等回到永和宫时郁宛整个人都快散架。 以至于小桂子通报皇帝造访她也无力起来相迎。 乾隆进门时就看她死蛇烂鳝般躺在软床上,不免笑道:“怎么累得这般?朕还以为你身子骨比旁人都强健呢。” 郁宛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您试试早膳只用一碗米粥半个馒头?” 她本来是想多吃点,可新燕春泥都说容易显小肚子,多难得的册封礼,可得留个好形象,正是她俩花言巧语的蛊惑,郁宛才悔之晚矣。 乾隆道:“那朕现在让厨房传膳?” 郁宛摇头,饿过了心反而没什么胃口,她只觉得怪累的,筋骨尤其乏胀得厉害。 看着乾隆模样,她忽然有些蠢蠢欲动,“万岁爷,你能帮我捏捏腿么?” 宫中规矩哪怕太监也不能轻易让近身的,可侍女们力道又不足,她看皇帝宽肩窄腰的,就很适合当个跌打师傅。 乾隆倒不在意她这番评语,只闲闲道:“朕怕你受不住。” 郁宛心说你整个人压过来我都受得住,几根指头有什么受不住的?遂踊跃道:“试试再说嘛。” 能让皇帝亲自为她按摩,大概也是古今之下头一回,足够在起居注上留名的。 乾隆决定治治她的虚荣,遂缓缓挽起裤腿,露出绣着花边的罗袜,朝足踝上轻轻按压下去,“这般力道可好?” 郁宛惬意地闭上眼,呜呜了两声,以前也让春泥帮她按过,不过男人的肌肤质感粗糙,摩擦起来似乎更能起到疏通经络的作用,她一面起着鸡皮疙瘩,一面却觉得有股爽感直冲天灵感——果然当皇帝的都得全能啊。 随着力道渐渐加深,郁宛止不住地颤栗起来,可随即乾隆爷用大拇指节重重一按,疼得她几乎抽搐。 郁宛眼泪汪汪地看向他,他怎么这样啊? 乾隆适时地露出抱歉神色,似乎并非故意。 郁宛也不好意思与之计较,毕竟是免费的劳动力,只叮嘱道:“您得轻些呀。” “知道了。”乾隆说道,这回倒是没再使坏,而是力道均匀地揉搓起来,还好他尚有分寸,方才那记并未留下淤青。 等足踝揉搓得差不多了,乾隆便要放下裤腿,再为她除下罗袜。 郁宛有点害羞,按照旧时文人的观点,女子的足是隐晦的,象征性/事的,不可随意示以外人,她倒是没那么狭隘,不过还是感觉有点奇怪。 乾隆耐心道:“朕只是看看有无水泡,好帮你上药。” 郁宛只得任由他动作,随着布料褪去,一截白皙柔美的玉足露于眼前,乾隆爷果然抓着细细检查起来——说不得男人都有点这方面癖好,不过比起畸形的三寸金莲,能欣赏天足也算种进步了。 郁宛这时忽然起了点坏心,故意拿脚趾头去夹他手背上的肉,再厉害的人这地方也是软肋,何况乾隆爷又不是铜皮铁骨。 奈何试了几次,总是够不到,即便勉强够上了,脚趾也不及手指灵活,难以运作。 乾隆装着不在意,却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