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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大龄宠妃 第115节


隆看她板着脸,笑着过来拉她的手,“行了,遂朕去赴宴吧,别大早上皱眉头,老不吉利。”

    郁宛道:“还不是您没事找事。”

    随便什么玩笑都开,今儿还是中秋佳节呢,他自个儿倒不觉着晦气。

    “您还是找别人去罢,这般皇恩浩荡,臣妾可消受不起。”

    完了,这人又发作了,想不到当额娘的人气性倒是越来越大。乾隆本可以不理她,让她自己慢慢消化去,偏偏宛儿一摆起架子,不由自主地就会服软——他不禁怀疑自己是否有点惧内倾向,还是蒙古女人个个都像河东狮?记得当初根敦上京,看见他夫人也是怕得要死,大概是祖传罢。

    乾隆耐着性子哄了半日,等到宝月楼时,郁宛的笑容才渐渐展露出来。

    倒不一定是消了气,不过这种场合寒暄客套总是少不了的,她总不能板着死人脸。

    看到她带来的各色月饼,法蒂玛不禁眼前一亮,她今日倒是打扮得光鲜,褪去那身白袍,另换了一身鲜红的民族服饰,大概因着待会儿要跟阿里和卓见面,阿里和卓预先警告过她。

    郁宛才发现真正的美人都是淡妆浓抹总相宜的,先前原以为女要俏一身笑孝,原来法蒂玛浓妆的时候也不显艳俗,反而有种冰雪红梅的清冽之感,难怪在场的小太监们都直了眼睛。

    难怪小钮祜禄氏前儿跑来吐槽,郁宛都不太想跟法蒂玛站一起了,完全是丑小鸭跟白天鹅的对照。

    所以才人缘坏呢。

    法蒂玛却拉着她殷殷说个不停,她听说皇帝今年又要请画师来画像,可她一点都不想参与,在她看来只有与霍集占在一起的回忆才值得瞻仰,为什么要给乾隆留下她的音容笑貌?

    老实说,郁宛也不太想她入画,因待会儿皇帝还得接待回疆诸位时臣,留给吴惟庸那帮画师的时间有限,多半是分工合作画个群像——像大观园惜春所画的那般——可若法蒂玛在,其他女人势必要黯然失色了。

    郁宛就给她出主意,“不如你装肚子疼罢,本来月饼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吃多了还烧心,你若实在馋,回头我单送些到你宫中去。”

    法蒂玛从善如流地照办,她倒没什么形象包袱,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仙女也难免泻肚呀。

    等她离开,嫔妃们无一例外松了口气。

    待乾隆过来问起,郁宛照实禀报。

    皇帝并未多说什么,只看她的眼光有些意味深长,大概以为法蒂玛是她使手段赶走的——事实也差不多。

    郁宛这小心眼作精美人的形象是逃不脱了。

    到了画像的时候,嫔妃们自然地围绕乾隆按次序排开,或侧立或正坐,花团锦簇姹紫嫣红,叫郁宛莫名想起苏童那篇《妻妾成群》,有种荒谬的不切实际的感觉,可身在其中的嫔妃自然不觉得,反倒与有荣焉,能与万岁爷齐齐入画是极光彩的事,一个喊“你压着我的裙子”,另一个喊“你踩着我的脚”,嘻嘻哈哈笑成一团。

    至于皇帝的表情似乎是耐人寻味,画布上留下他正值盛年的容颜,以及若干燕瘦环肥身穿绫罗锦绣的宫眷们,这本身就是身份与地位的象征,这幅画作,大约皇帝是盼着后来人都能以欣赏和羡慕的眼光来瞻仰吧。

    成功男人的虚荣心与胜负欲。

    郁宛正在神游物外,却听见乾隆唤她,“豫妃,你到跟前来。”

    本来她跟舒妃庆妃等人站一处,可皇帝单独点名,叫郁宛有种上课走神被班主任抓包的既视感,同时还有点窘:站哪儿呀?

    她总不能坐他腿上吧,那就太不像话了。

    魏佳氏却很识趣地道:“皇上,臣妾月份大了不宜久站,容妾先告辞。”

    乾隆点头,“去罢。”

    说不得魏佳氏亦松了口气,她跟容嫔一样半点不想入画,尤其现在这幅模样:脚腕手腕皆是浮肿,脸上还长了些难看的黄斑,留着好让后人耻笑么?

    何况她也的确累了,这一胎不知怎的总是格外不适,加之南巡途中与那拉氏暗暗起了些争执,魏佳氏心头愈发烦闷,正想出去透透风。

    庆妃本来也想追出去,可考虑之后还是忍了,皇帝最不喜旁人扫兴,可一而不m.lz1915.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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