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他是动了杀机,那一股蛛丝如一柄利刃,目标直指程想想的脖颈,竟是想一下子给她来个对穿。 程想想躲不过,只能眼睁睁看着危险袭来,暗暗地将希望寄托于工牌的保护。 果然,工牌没有让她失望。那股蛛丝刚到离她五公分之处,工牌便已感知到危险,瞬间亮起了华光,光芒如一道盾牌,将蛛丝远远地弹开。 可饶是这样,程想想也依然在两股力道相撞的那一瞬间,因为强大的冲击力,身体保持不住平衡,猛地向后跌去。后面是楼梯,她重重地跌下,后腰、后背都被楼梯硌得生疼、生疼的。 程想想顾不得后面的疼,第一时间想到的却是肚子里的孩子。虽然她曾动过打胎的念头,可一但决定了要生下,孩子便成了不可割舍的一部分,母爱也就自然地产生。 好在肚子里并没有什么痛感,她才稍稍放下心来,可紧接着又提起十二万分的警惕,瞪着朱大年:“我只是地府司的一个红娘,可你那一击都没能直接伤到我。你觉得你还有可能和地府司其他的职员相抗衡吗?而且不怕告诉你,我刚才已经把这里的情况上报了,要不了多久,冥界就会来人。你要识好歹,在酿成大错前,赶紧收手。否则,十八层地狱皆会对你打开大门!” 如果是以前,朱大年必然会被她这一番话给震摄到,可是现在他的心智已经被那柄匕首给控制住了。一心只想着报仇,才不管后果如何。对于程想想的话,更是充耳不闻。 眼见得蛛丝不能伤到她,便提起匕首,朝程想想袭去。 程想想没料到他竟是这般油盐不进,心知躲不过,只能蜷缩着身体,出于本能地把肚子护住。 就此时,桃夭已经醒了过来,不同于僵尸先生被捆得严实,她只有手脚被缚住,刚才趁着朱大年的注意力在程想想身上之际,拼尽了周身的灵力,挣开了束缚。 眼见着朱大年举着匕首朝程想想袭去,桃夭奋力地扑过去,扑到朱大年的背后一掌拍出。 这一掌是偷袭的,虽然力量还不足以对朱大年造成实质的伤害,可却让朱大年下刀的动作迟钝了一下,那匕首也失了准头,原本要刺向程想想后背的刀,便落到了程想想的大腿处,竟是生生地破开了工牌的保护盾,直接刺进了她的血肉中。 程想想闷哼一声,痛得浑身一阵痉挛。 与此同时,远在冥界,正在参加高层会议的广平皱头忽然一皱,猛地从座椅上跳了起来,“不好,想想有危险!” 那工牌是经由他的神力加持过的,一但工牌的守护盾被破开,他便能第一时间感应到。 会议桌的上席位上,正在发表会议总结的冥王被他这突然的举动打断了话,再加之他耳力极好,哪怕只是广平的低喃,也听得一清二楚,遂开口问道:“想想是谁?” 广平来不及多作解释,只道了一句:“情况紧急,回头我再跟您报告。”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瞬间从会场里消失。 冥王冷峻的面上薄怒微露,“岂有此理,广平这臭小子是越来越不将本王放在眼里。会开到一半,就撂挑子跑了,哪还有一点阎君的模样?” 坐在冥王左下首的大殿下景殊,翘起了二郎腿,悠哉悠哉地道:“对于一个七千年的光棍来说,媳妇肯定是要比一场会议重要的多。” 此言一出,周围顿时炸开了锅。在座其他的阎君们也是无聊惯了,乍一听到这么大的新闻,八卦之心顿时泛滥。 “广平不是立志要打一辈子光棍吗?居然会对女人动心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绝色美女有那么大的能耐?老大,你越紧说呀,卖什么关子!” “广平这臭小子太不地道,都是兄弟,凭什么有了好事,就只跟你说,当我们几个是什么?” 景殊两眼望天,冷哼了一声:“你们以为就广平那闷骚闷骚的性格,会把这事主动告诉本君?他只会对别人的事八卦,轮到自己的事就守得跟万年机密似的。要不是那天凑巧看到他的手机聊天信息,八成得等到他儿孙满堂了,才会叫我们知道。” 第七殿阎君金轩一拍桌子,道:“不行!不能等他自己开口,否则我们不得等到头发都掉光了?” 第八殿阎君楚朝,笑嘻嘻地道:“正好我带了观望镜,天上地下,独此一镜可随意观望。” 说话间,手掌在虚空中画了个圈,圈圈光芒一闪之后,便出现一面镶着金边的镜子。镜面闪了闪,而后镜中便浮现出广平身化流光,匆忙赶路的模样。 众阎君一个个都来了兴致,纷纷挤在光圈面前,等着看好戏。 却听得冥王一声厉喝:“放肆!身为阎君却干起偷窥的勾当,传出去也不怕丢了我们冥界的威名。” 冥王一怒,自然非同寻常,阎君们一个个都收了玩笑的姿态。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