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只一两个。 周娴顾不得洗澡了,匆匆擦了几下就穿好衣服出去。 出门的时候,看到门口开了一条大缝,地上还有个运动鞋的大脚印。 出去了才知道,阿普抓住了小偷。 “普哥,我真没拿什么东西。” “没拿东西那你跑什么?我还不知道你那德行。”阿普站在院子里,难得一脸严肃,“蛋儿,别狡辩了,我刚看到你从娴姐房里出来。” 蛋儿是个十几岁的瘦小男孩,因为营养不好,细胳膊瘦腿的,全是骨头。 周娴的注意力在这个颇喜感的称呼上,一时没反应过来。她看了一会,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跑进自己房里,目光落到床脚边的行李包,果然被动过了,她翻出内层找了一通,脸色阴沉地回到院子里,对着蛋儿说:“把东西交出来。”她刚洗完澡,一头长发半干着,却气场十足 蛋儿踌躇了一下,手按着自己的裤兜,没吭声。 周娴抱着手臂看着他,语气淡淡:“你拿走的东西不值钱,也许到了没人的地方,打开看了就会失望地扔掉,但是这对你来说一文不值的东西,对我来说很重要。”说着朝蛋儿伸手,“我再说一遍,把东西还给我。” 阿普推了蛋儿后脑勺一下,“你这小子真是死性不改,真偷娴姐的东西!” 蛋儿梗着脖子:“我本来就是觉得好看,想借来玩几天,喏,还给你……” 皱巴巴的手,递给她一个布艺绣花包。 周娴连忙接过包打开,这里面本就没有放钱,只放了点零花钱。她没有去数有没有少钱,而是小心翼翼拿出一份叠得很整齐的旧报纸。 摊开,好在没有弄坏,她看着旧报纸上的一则新闻,有点恍惚。 “对不起,娴姐,我以后会防着这小子。”阿普脸上充满歉意。 周娴很专注地看着那则看了不下几百遍的新闻,没出声,或者说,她根本没听见。 蛋儿瞄了一眼里面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扁了扁嘴。 风吹过,报纸抖了几下。 周娴回过神,对蛋儿说:“下不为例。”抬眸时,眼角瞥见一个方向,眼睛顿时眯了起来。 最里面那间屋子不知什么时候开了灯,门口似乎站着一个男人,可惜那儿逆着光,只能看到个轮廓。 她直觉那人正看着她,目光莫测幽深。 阿普挠挠头:“娴姐,那我们先走了,你早点休息……” 蛋儿也跟着说着什么。 周娴又没听见,她看到那个男人抬脚朝这里走来。 原来是他,傍晚在老槐树下看到的那个男人。 “骁哥……” 周娴这回听清了,这人就是阿普口中的骁哥。 她直勾勾看着男人,越看越移不开目光。他依然穿着黑色t恤和迷彩长裤,肤色是健康的古铜色,臂膀精壮有力,透着一股最原始的魅力。 他没理刚才跟他打招呼的阿普,在周娴面前站定:“小姐,可以把这张报纸借我看看吗?” 声音带着好听的金属感,周娴觉得浑身的毛孔似乎都跟着颤了一下。 “不行。”她垂眸,仔细叠好报纸。 “如果我没看错,这是一份五年前的报纸。” 叠报纸的手顿了顿,随后继续事不关己地叠好,放进布袋。 孟亦骁眼睛看着她,仿佛要从她脸上看出什么。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