谅就更容易一些。 香芷旋惦记着袭朗说过的话,想在袭朋成婚之前看热闹,先和宁氏知会一声,之后以袭胧带回来的补品效果奇佳为由“痊愈”了。 袭胧早就从母亲口中得知了事情由来,眼下笑不可支。想着四嫂真是有趣,能顺手修理三嫂,也能在这当口顺手给她脸上增光。 之后,二夫人出面给钱友梅讲情,宁氏矜持一番,又将钱友梅唤到面前语重心长的教导几句,又说之前香芷旋也帮忙说情了。于是,禁足的事以香芷旋帮忙说情为由免了。 二夫人听得嘴角一抽,心说这倒好,宁氏是打死也不肯给她一点儿好处的。 袭胧在一旁看着母亲巧妙的对四嫂投桃报李,好一阵子若有所思。 钱友梅能出院门了,首要之事便是专程去找二夫人,说了大半日的话,下午又帮着几名管事妈妈忙前忙后。二夫人先收了钱友梅几千两银子,又看她办事得力,说话中听,心里很是舒坦。 这日,钱友梅道辞回房的时候,跟二夫人道:“二婶,您也知道我婆婆是以什么由头放我出来的,明日我能不能去清风阁道声谢?面子上的事,总要走个过场。去之前,却怕您心里不痛快……” “是啊,属你婆婆会哄老四媳妇。”宁氏因着心情不错,笑着摆一摆手,“你去道声谢也是应该,我怎么能不同意。” 于是,第二日一早,钱友梅就到了清风阁。见到香芷旋,再怎么掩饰,笑容中还是有着几分不自在,好在过来是有正事要说的,落座后迅速收敛了情绪,示意香芷旋遣了丫鬟,直言道:“昨日我在西院逗留的时间不短,听说了不少事。二老爷房里近日与我们的同乡罗老板做买卖,那个罗老板手里有着大笔银子,又任二老爷予取予求,是为此,二房的人这几日欢天喜地的,连老夫人的精气神都逐日见好。我跟一个管事妈妈说了一阵子话,听了几句不知道真假的话:那个管事说二老爷之所以这样急着筹备银子,是想赶在年前给睿王送一份合心意的大礼,如此一来,睿王会亲自出面帮二老爷周旋——她这样跟我说的时候,满脸得色,说蒋府、二老爷都是一样,如今不过是一时不顺,过了这一段,过的依然是以往的日子。” 睿王……跟太子不合的王爷,是要利用二老爷的事跟太子打擂台么?——太子与袭朗走得近,他就利用恨袭朗入骨的二老爷之事做文章? 香芷旋对钱友梅笑道:“多谢你告诉我这些,方便的话,我跟四爷提一提。” 钱友梅如释重负,“那就好。”她可不希望二房的打算成真,二房好了,打她陪嫁主意的人渣袭脩的日子也就好过不少——她现在最看不得的就是袭脩得益。 这日下午,袭朗回来的时候,香芷旋先问:“又跑哪儿去了?又是大半日不见人。” 袭朗刮了刮她鼻尖,故意道:“我跑哪儿去你也不想我。” “想不想也不会告诉你。”她嘀咕。 袭朗笑道:“是大舅兄让我过去了一趟,犹豫着是今日还是明日搭台唱戏。” 香芷旋立刻好奇心倍增:“你怎么说的?” “明日。” 香芷旋笑起来,这才将钱友梅的话跟他提了提,“是真的么?” 袭朗漫不经心回一句:“他们做几日梦也就罢了。” ☆、48|45·15·2·3连载 袭朋成亲之前,老夫人情绪舒畅不少。 这日,天刚蒙蒙亮她就醒了,唤丫鬟打水洗漱,更衣着装。 身子不比以往了,这些事要耗时很久。 用过一小碗羹汤,二老爷、二夫人和袭朋、袭肜过来请安。 老夫人由丫鬟扶着,坐到临窗的大炕上,笑眯眯地看着两个孙子,“肜哥儿何时回来的?” 袭肜今年去了真定,在一位名儒家中求学。他与二老爷容貌相仿,又正值年少,没有父亲的阴沉、隐忍诸多情绪交杂在眼底,闻言恭声道:“昨日二更天过后才抵达家中,担心打扰您歇息,便没来请安。祖母不要责怪孙儿。” “怎么会怪你,一路劳苦,回来后理当先行洗漱歇息。”老夫人挂着发自心底的笑容,又问袭朋,“你怎么还没换吉服啊?” 袭朋笑嘻嘻的答道:“给您请安最要紧,别的事都在其次。”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