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看看,我答应了。” “那你们有没有证据,证明是淮南王府中人下的手?” “这还用问?都是两条腿的人,查底细不难,难的是做的手脚有些奇怪。” “哦——”香芷旋这才明白,方才他为何没给淮南王留情面,原来是心里没好气,只等着水落石出之后算账呢。 袭朗问起她是怎么把淮南王气得失态的。 香芷旋也没隐瞒,把淮南王和自己的言语照实复述一遍。 袭朗先是因淮南王的言辞不悦,随后又为她一番犀利的嘲讽失笑,末了,思忖片刻,刮了刮她鼻尖,问道:“要是我不能为你出这口气,而淮南王追究此事的话,你会如何应对?” 一听就知道,这是故意考她呢。香芷旋想都没想就道:“他只管追究,我可什么都没说过。” 袭朗眼中尽是笑意,“怎么说?” “没记错的话,我都没见过他,他便是稍后见到我,都不知道我就是奚落他的人。再说了,我奚落他,除去各自的随从,谁听到了?谁给他作证?”香芷旋唇角轻勾,“你别以为我是压不住火气才惹事,他都把话说到那个地步了,我得罪与否都已无关紧要。再者,惹事之前我都会考虑轻重,要是换个场合,自然就不是这样的做派。” “正是这个理。”袭朗吻了吻她额角。 香芷旋慧黠一笑,反过头来刁难他,“要是我就是个惹事精,不管谁让我不顺心了,我都不管不顾只图个心里痛快,那你可怎么办啊?” 他的手轻柔地落在她腹部,“不管谁,只管得罪,你跟孩子高兴最重要。” 香芷旋指了指上方,“要是哪天连那位都得罪了——” “无妨。”他低头轻咬一下她耳垂,“有我呢。” “我也就是说说胡话。”香芷旋笑道,“好端端的日子,才不会故意生事呢。” 两人说说笑笑间,回到府中,从头到尾,都没提及香芷旋被册封为县主的事情。 他们没当回事,府里却因此事喜气洋洋的,上至宁氏下至管事丫鬟,纷纷祝贺。 袭朗陪着她应付过去这一番喜乐的扰攘,一同用过午膳,看着她睡着之后,起身去了外院。 没等多久,蒋修染来了。 两个人一同策马去了宁元娘所住的西山别院。 是前一阵发生的事情:宁元娘偶尔出门上街,亲自添置些文房四宝、衣料香露之类的小物件儿。 一次去了常去的香露铺子,见里面摆着几盆风信子很是与众不同,散发着淡淡的杏仁香。她便随口询问几句,掌柜的说香露铺子素来求新求奇,这风信子是费尽心思才寻来的,此外,听说还有这种风信子所制成的香露。 宁元娘在这方面,与寻常女子并无不同,喜欢新奇之物,便询问是从何处找到的,这种风信子的香露又要何时才能到货。 掌柜的为难,说出处不便相告,香露却是不定哪日就会送到铺子里,还说她要是喜欢,香露到了,他让伙计送去就是了。 宁元娘初时也没多想,说那自然最好,告诉了掌柜的自己的住处,末了询问能不能买下一个风信子盆景。 掌柜的点头说好,并说值钱的是香露,宁大小姐是老主顾了,喜欢这盆景,只管带回去赏看。 便这样,宁元娘带着那份风信子回了西山别院。 静下心来,看看那盆风信子,心头竟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应该是不祥的预感。这种感觉,她以往有过几次,每次都会发生些不好的事情。 细看了看那盆花,脑海中闪着的是反常即为妖。 她命丫鬟把盆景交给赵虎、阿东去琢磨。 赵虎、阿东都是大男人,对花花草草全无兴趣,看不出端倪,出于习惯,便命人去了香露铺子看看情形。 于是,让他们心生警惕的事情发生了。 人去了几拨,铺子里面却并没摆放风信子盆景,套话询问近期有没有出奇的香露的时候,掌柜的推荐了几种,却是提都没提过风信子香露。 宁元娘得知之后,差不多能确定,香露铺子老板是被有心人收买了,而那有心人M.LZ1915.coM